第二趟程寒冰和何广玮返回鱼群时,魏长兴也跟了过去。
刚才钓鱼他没过足瘾,刚才那趟也就最后甩了几竿,此刻正手痒难耐。
田半夏也兴致勃勃地上了船,非要跟着一起去。
林富贵从背篓里摸出木质烟盒,正准备卷烟,姚乐安却随手抛来一盒“哈德门”,笑着调侃:
“你小子又不缺钱,怎么还抽手卷的?”
他早就注意到林富贵出手阔绰,无论是那些精良的渔具,还是买活饵时的大方劲儿,都绝非普通人担得起的。
更何况,这小子打鸟的本事一流,这年头,肉可是硬通货,根本不愁销路。
“钱是不缺,可我没票啊。”
林富贵无奈地摊手,心里盘算着晚上得去黑市淘换些购物票。
“我们当地烟厂的烟要不要?我有门路。”姚乐安叼着烟,随口问道。
“有带过滤嘴的吗?”
“哟,你还知道过滤嘴?”姚乐安挑眉,语气里带着几分惊讶。
“多新鲜!”
林富贵嗤笑一声,“山里又不是蛮荒之地,报纸总还是能找到的。”
“现在全国也没几款过滤嘴的烟,市面也少见都被有关系的提前搞走了。”姚乐安显然知道的比林富贵要多。
“那算了,不带过滤嘴的还不如我爷自己烤的烟丝好抽。”林富贵说着,手指灵巧地卷好一支烟,顺手丢给姚乐安,笑道:“尝尝?”
姚乐安接过那支包得跟糖果似的手卷烟,倒也没嫌弃,随手别在耳后,打算待会儿再试。
沉吟片刻,他又补充道:“你要是不嫌贵,我们单位缉私队的库房里还存着几箱从大岛上走私来的‘长寿烟’。”
林富贵眼睛一亮——只要是带过滤嘴的,在这个年代,绝大多数烟民连见都没见过。
“100块钱10条,最低起购量,算下来一包1块了。”
“行,帮我订10条。”
其实他手头的现金己经花得差不多了——渔具、高级蛋糕,样样都是开销。
不过空间里还存着半头野猪和不少野山菌,再加上多打些鸟,凑够100块钱和车票钱应该不成问题。
晨光微熹,海风裹挟着咸腥味拂过沙滩。
抽完烟,两人各自忙活起来,堆积如山的渔获需要处理,开膛破肚、腌制晾晒,都是费时费力的活儿。
林富贵蹲在鱼堆旁,匕首在指间翻飞,动作麻利地剖开鱼腹,内脏“哗啦”滑落。
姚乐安则拎着柴刀钻进附近的灌木丛,不一会儿,远处便传来“咔嚓咔嚓”的砍伐声。
趁着西下无人,林富贵指尖微动,悄然将十几条的大鱼收进空间。
五六百斤的渔获堆成小山,少这么几条,根本无从察觉。
他挑了六条十斤左右的鲈鱼,用姚乐安砍来的粗树枝削成简易烤叉,斜插在篝火旁。
意识探入空间,通过意念操控用油坛装了一大竹筒的油,放入一只以前进山烧烤用的油刷。
然后退出空间,将其取出,给鱼皮先抹了一层油。
鱼皮在火焰炙烤下“滋滋”作响,这是给大伙儿准备的早餐。
不远处,礁石滩上林富贵有趣垒了两座粗糙的土灶。
又另生了两堆小火,任由木柴慢慢炭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