撂下碗筷,林富贵便收拾起明日远行的行囊。
泉州此行,他也想彻底检查一下身体,地级市与省城的医疗条件比终究差着层级。
尽管他基本己经确定身体没啥毛病,不过顺道检查一下也挺好。
既然不买枪了,手头的钱绰绰有余。
林富贵便将行李精简成路上口粮——几十斤红薯干,足够应付行程。
全省通用的粮票,这几年攒了点,出门应付个十天八天也没问题。
收拾妥当,他蹲在屋檐下嘬着烟,开始盘算接下来的生活。
从明年起,自然灾害就开始了,屯粮屯物资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可惜本金没多少,不然……
林富贵忽地浑身一颤,烟灰簌簌抖落:“艹,东西呢?”
空间里盘点着个人资产,忽然发现丢东西了。
而且丢的还是最贵重的两样。
意识沉浸到空间里翻江倒海,娘给的小黄鱼、师父赠的玉佩竟凭空消失。
反复搜寻无果,他颓然退出时眼前阵阵发黑——过度催动意念的副作用袭来。
强忍眩晕,他取出奶奶给的,那个还没来得及打开过的蓝布包。
当时就觉着沉甸甸的透着蹊跷,但为了不伤害老人的心,林富贵还是接了。
揭开三层粗布:一枚素面金戒指压着十几块袁大头,底下皱巴巴的毛票统共不过二十来块。
老太太不知攒了多少年鸡蛋才凑出这笔“巨款“。
林富贵捏起没有任何纹饰的戒指看了看,脑海里升腾出一个念头。
觉着黄金凭空消失,可能跟空间脱不了关系。
然后他将意念集中到戒指上,一同进入空间。
结果,脑海突然炸开惊雷般的轰鸣。。。。。。意识全无。
与此同时,孙大奎己经办完了事,正坐在煤矿办公室等着领钱。
这位年近五旬的采购科副主任林富炎热情得超乎预期:
“孙叔,富贵兄弟的师父就是自家人!往后吃食尽管往这儿送,价钱保准让您满意。“
递来的票据赫然写着单价一块,居然一斤熏肉比食品公司高出3毛。
孙大奎着到手的212块钱,仍不放心地压低声音:“这。。。不犯纪律吧?“
“您瞧这红头文件!”林富炎敲着公章笑道:“矿上千把号工人,国家特批我们议价采购资格。”
说完还压低声音对孙大奎继续道:
“现在能入嘴的物资到处都开始紧张了,回去跟富贵说,赶紧给自己攒些吃的。
这些熏肉能放,最好先攒着,万一哪天粮食不够吃了,你们拿肉过来,我想办法给你们换些粮。”
听林富炎这么说,老爷子听着就感动,拍着林富炎的胳膊感慨道:
“还是你们这些同姓人团结,放心,话我一定带到。
下回要是猎到新鲜货,我让富贵给你送点尝尝。”
“那我就先谢谢了。”林富炎也没推让,当然也没想着占便宜,到时候他肯定会付钱的。
说着又塞过一叠票据:“富贵前阵子托我攒的票证,您捎给他。”
“行,你这人能处,有机会了也去山里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