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野猪有些大,重心太靠后了。
无奈之下,只好又在车头拴上一头西五十斤的小野猪配重。
这样一来,方向虽然难以掌控,但总算能勉强推着走了。
为了避开陡峭的山路,师徒二人不得不绕远路,一路别别扭扭地推着车。
好不容易下了山,林富贵长舒一口气,对孙大奎说道:
“师父,我现在明白您为什么说懒得打这么多了。
就这几头野猪,就算再来三五个人,也未必能轻松运回去啊。”
孙大奎擦了擦汗,点头道:“人多确实好办事点。
先派两个人抬回去一头,再叫些壮劳力上山帮忙。
等回到家杀一头猪,请帮忙的人喝顿酒,再每人分几斤肉带回去,保管大伙儿都抢着来帮忙。
这就是为什么需要合伙打围的主要原因,当然人多一起行动,安全方面大家也能有更多的照应。”
林富贵想了想,觉得这主意不错,便提议道:
“师父,要不我回村里叫些人来帮忙?
不然光靠咱爷俩,怕是连一头猪都难运到地方。”
“放屁!就算扔了喂狗,也绝不便宜村里那帮畜生!”孙大奎咬牙切齿,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林富贵顿时来了兴致,八卦道:“师父,村里人怎么得罪您了?”
孙大奎推着车沉默良久。
林富贵回头时,正对上师父那双杀气腾腾的眼睛,吓得他脖子一缩,赶紧转回身去。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孙大奎这般要吃人的表情,立刻意识到自己可能触碰了师父的逆鳞。
“我不问了还不行吗?”林富贵连忙告饶,赶紧岔开话题:“师父,咱们还有多远啊?”
“不是说了三五公里吗?”
孙大奎的语气依旧冷得像冰,显然是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往事。
“哦。。。”
林富贵估摸着师父这会儿没心情聊天,便识趣地闭上了嘴。
一个多小时后,林富贵早己汗如雨下,胳膊酸得几乎抬不起来。
车头上挂着的小野猪让方向把控格外费力,他忍不住又问:
“师父,到底还有多远啊?”
“翻过这个山腰就能看见。”
林富贵咬紧牙关,终于把车推上了山腰。
“喏,对面那座山,到山脚往左拐,再走一千多米就是入口。”
“您不是说只有三五公里吗?”林富贵一脸痛苦地问道。
“就翻了两座山腰,你以为走了多远?”孙大奎没好气地回道。
他虽然只是帮忙推车,但要时刻控制平衡,力气一点不比林富贵少使,此刻也是浑身湿透。
“哦。。。”
林富贵乖乖闭嘴,心里却忍不住嘀咕:不就是问了一句村里的事吗?至于气到现在?
下坡路虽然轻松些,但沉重的车子让他们不得不放慢速度,所以行进速度始终快不起来。
好不容易抵达目的地,林富贵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眼前除了茂密的灌木丛,根本看不到所谓的天坑。
孙大奎指了指旁边那片一人多高、长满尖刺的灌木丛:
“入口就在这后面,先歇会儿,待会儿得把野猪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