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这个小子很上道,所以他也善意的释放出友好的信号。
说完刘庆丰掐灭烟头,起身整了整衣襟道:
“不过你这事儿,我还得跟领导们汇报一下。
你在这里等一下。”
刘庆丰前脚刚出办公室,林富贵后脚就悠哉悠哉地续上支烟,捧着茶缸慢慢啜饮。
他心下盘算得明白:有个班上,自己以后买一些东西,也就有了明面上的掩护。
起码不会有人质疑钱票的来路,过几年就该动乱了,他可不想被人抓住了马脚。
更重要的是采购员时间自由——既不影响他暗地里的营生,也不耽误年后往京城发展的计划。
横竖工作关系能随人走,眼下这份差事,权当是给家人吃颗定心丸。
不过一支烟的功夫,刘庆丰便满面春风地推门而入:
“领导拍板了!人事科那边也打好招呼了,你随时能来报到。”
说着递过一张入职表,指尖在表格上敲了敲:
“给你半个月跑手续,迁户口、转粮油关系够用吧?”
林富贵笑着敬上支烟,却不急着接表:
“12月底前准来报到。
您多包涵,我这拖家带口的,得先把房子寻摸妥当,还得给弟妹们张罗转学的事儿。”
刘庆丰沉吟片刻,突然压低嗓门:
“可以到是可以,不过过年前你得给我弄五百斤肉发福利——这事儿能办不?”
见林富贵挑眉,他警惕地瞥了眼房门,声音又低三分:
“‘大锅饭’快黄了,上头正在研究取消,你可别往外漏风。”
林富贵瞳孔微缩,这老狐狸果然不简单,连这等机密都门儿清。
他忽地咧嘴一笑,结果入职表对折塞进挎包里笑道:
“没问题,回头我进趟山就是了。”
林富贵心里清楚,城里的“大锅饭”迟早要黄,明年怕是连农村的都撑不下去。
不过这些跟他没多大关系,眼下要紧的是把自家安顿好。
他又跟刘庆丰打听了一番入职手续和住房安排。
研究所倒是有宿舍,但挤不下他们一大家子,这事儿还得找街道办解决。
临走前,他托刘科长给何明辉捎个信——所里管得严,外人进不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保密单位呢。
回到程寒冰家,林富贵摆开酒菜,一边自斟自饮,一边在地图上圈圈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