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惊讶的是,竟然分毫不差地还原了出来。
这时他才意识到,除了力气见长,自己的记忆力似乎也有了显著提升。
当他心满意足准备回屋休息时,却被屋内震天的鼾声和浓烈的脚臭味劝退了。
索性抄起靠在木屋边的锄头,打算先开垦块地出来。
这把锄头孙大奎平时是用来挖陷阱的,林富贵拿它也就是装装样子,随便锄几下沾点土。
石穴旁的空地上堆着孙大奎这些年积攒的草木灰。
林富贵戴着头灯钻出天坑,在附近找了两处腐殖质丰厚的林地收了些。
回到离木屋最远的空地后,他开始动用空间能力开垦土地。
勉强开垦出两片16平米的土地后,林富贵己经感到力不从心。
特别是开垦第二片时,刚把一米厚的土层收进空间,一阵眩晕就袭上头来。
但为了不让孙大奎明早起疑,他还是咬牙坚持着。
用意念将空间里的草木灰、腐殖土和普通土搅拌均匀后,再重新铺回土坑。
当最后一次动用空间能力时,林富贵眼前一黑,险些栽倒在地。
他扶着锄头大口喘气,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这才真切体会到过度使用能力的代价。
林富贵蹲坐在地上,冷汗涔涔。
脑袋里仿佛有千万根钢针在搅动,痛得他眼前发黑。
腹中雷鸣般的抗议声提醒他,晚饭积蓄的能量早己消耗殆尽。
他不敢再冒险动用空间取食物,幸好还留着些腊肉焖饭当作第二天的早餐。
踉踉跄跄地跑回灶台,他狼吞虎咽地将两大碗焖饭扒进肚子。
疯狂的饥饿感终于被压制,但脑袋里的剧痛却丝毫未减。
他只能像只受伤的野兽般蜷缩在木桌前,额头抵着冰凉的桌面,等待这折磨慢慢消退。
不知不觉间,竟这样昏睡过去。
再睁眼时,蒙愣了十几秒才回过神,发现自己躺在了木屋里,肚子上还盖着孙大奎的褥子。
他撑着身子坐起,用力搓了搓脸,暗自发誓再也不这么莽撞了。
这感觉比喝了劣质烧酒还难受,不仅头痛欲裂,连怎么进的屋都记不清了。
好在经过一夜休整,身体的不适己经消散。
走出屋门,只见孙大奎正坐在二层的木桌前用早饭。
“师父,是您把我弄进屋的?”林富贵一边往二层走,一边问道。
孙大奎“啪“地放下木碗,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不然呢?就开那么点地,能累得像头死猪?
摇都摇不醒,害得我这把老骨头还得把你背下去。”
林富贵嬉皮笑脸地蹭到孙大奎身后,殷勤地给他捏起肩膀:
“还是师父疼我。”
“去去去!”
孙大奎肩膀一抖,甩开他的手,指着灶台道:
“饭还热着,赶紧吃你的去!”
老人虽然嘴上嫌弃,眼角却悄悄瞥向徒弟,确认他确实无恙后才重新端起饭碗。
在他看来,林富贵昨晚可能是‘发病’了!
不过见徒弟一觉醒来己经龙精虎猛也就放下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