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林富贵在家中张罗了一顿丰盛的晚饭,待家人饱餐一顿后,他便背着半篓红薯干,踏上了返回师父家的路。
他特意绕行偏僻山路,既能沿途打些野鸟,也能顺道采些山菌。
凭借经验,他在容易出蘑菇的地方都会放开意念仔细搜寻,果然收获颇丰。
路过邻村的竹林时,他取出锯子,利落地砍下十根首径十寸以上的粗竹,截成西段捆好,悄无声息地收入空间。
然而刚出林子,就撞上了村里的护林员。
林富贵机灵地递上两只刚在竹林中捕获的小鸟,对方见状,便没再为难他。
其实,自从去了福州的黑市后,林富贵对贩卖竹子的兴趣己大减——相比之下,打鸟的收益更高。
不过,他仍想去上海的黑市探探行情,毕竟那里的商业更为繁荣。
于是,途经孙大奎村子的竹林时,他又顺手砍了十五根竹子,还挖了十三颗鲜嫩的竹荪。
出于好奇,他从空间里取出一个罩南瓜的小竹筐,连竹荪附近的土壤一并装了些,收入空间,想试试能否培育。
随后,他将背篓里的东西全换成各类野山菌,这才继续赶路。
回到师父家时,孙大奎正悠闲地躺在竹椅上,一边品茶,一边听着收音机里传来的相声。
远远地,林富贵便高声招呼:“师父,我回来了!”
孙大奎懒洋洋地抬眼瞥了他一下,没吭声。
待他走近,才慢悠悠道:“锅里给你留了饭,饿了就自己热热吃。”
“不饿。”林富贵笑嘻嘻地凑过去,打趣道:“徒弟这孝敬,您可还满意?”
“还行。”孙大奎嘴角微扬,指了指收音机继续道:
“就是这玩意儿脾气大,在屋里死活不出声,滋啦滋啦的,我还以为路上摔坏了。
刚才在院子里摆弄半天,它才肯好好工作——可一抱回屋,它又闹脾气。”
林富贵嘿嘿一笑,当初买收音机时,他就考虑过信号问题,特意选了带天线的款式。
他走到收音机旁,轻轻抽出左上角隐藏的天线。
顿时,相声的声音清晰流畅,再无半点杂音。
林富贵抱着收音机进屋试了试,虽然信号不如外面清晰,但只要靠近窗边,声音便稳定无杂音。
他转头对孙大奎解释道:“师父,以后听的时候记得把天线拉出来,这样信号接收会更好。”
孙大奎跟在他身后,满脸疑惑:“信号是啥?”
林富贵简单解释了几句,见师父仍是一头雾水,便笑着打趣道:
“您要是上过几天学,肯定一听就懂。”
说完,也不等孙大奎反应,转身去屋外将背篓里的野山菌摊开晾晒。
这一篓菌子足有五六十斤,但晒干后顶多剩五六斤。
今天采的鸡枞不少,能多卖几毛钱,可跟肉价比起来,这些山货实在不值钱。
整堆算下来,也就值三块钱左右,远不如他路上打的那两筐鸟肉值钱。
林富贵心里纳闷,按理说这深山老林里鸟应该更多,可偏偏不如福州那边的林子密集,真是怪事。
正忙活着,孙大奎递来他那杆老枪,道:“从今天起,你先练枪,我教你些狩猎的基本功。”
说完,又皱眉问道:“你那把‘八粒半’呢?怎么没放我床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