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说道:“以后我和哥一起孝敬孙大伯!
就算……就算哥不在了,我也把孙大伯当亲爹伺候!”
林富贵这会儿终于回过味来,怪不得会带着这个小子一起来。
“哎呦!”
林富贵一巴掌拍在弟弟后脑勺,没好气道:
“咒谁呢?就不能盼你哥点好?白疼你了?”
见弟弟捂着脑袋往旁边躲,他忽然笑出声:
“起来吧!我自己的师父自己伺候。“
说罢也郑重磕了三个头,起身时故意冲孙大奎挤眼睛:
“师父您瞧,除了瘦点儿,我这身子骨硬朗着呢!”
说完看向一旁的林定辉问道:“去年市里医院大夫咋说的?”
他不等父亲接话,自问自答道:
“除了营养不良,啥毛病没有!各项检查指标都正常的很。”
说完他看向孙大奎笑道:
“师父,您不是最烦婆婆妈妈的人了吗。
这些俗礼咱就到这儿吧,菜就快凉了,咱是不是先吃饭?
反正我三头磕地上,以后就赖定你了!”
“哈哈哈……”
孙大奎的笑声震得屋檐下的干辣椒簌簌作响,蒲扇般的大手往腿上一拍,道:
“成!这拜师礼就到这儿!”
说着从口袋里摸出块碧莹莹的玉佩递给林富贵说:“接着!师父给你的拜师礼。”
林富贵也没矫情双手接过,指尖触到玉佩上犹带体温的络子,咧嘴笑道:“谢师父!”
这一接一递间,原本简到极致的拜师仪式,竟被师徒俩默契地画上了句号。
老爷子举着烟杆欲言又止,最终摇头失笑。
尽管他这里辈分最大,但是这师徒俩才是今天的主角。
既然他俩都定下的事,再说下去也没什么意义,反正他们林家的诚意己经都摆在桌面上了。
孙大奎搀着老爷子,硬是让他坐到了八仙桌主位,粗粝的手掌不容推拒地按着老人肩膀:
“您老不坐这儿,别人可都不敢上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