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敢亏待你,你随时回来,爷给你撑腰。”
碰了杯,林富贵端着竹碗先放到眼前看了看,琥珀色的药酒在油灯下泛着浑浊的光。
一股浓烈的药香混着高度白酒的辛辣首冲鼻腔,熏得眼眶发酸。
一口下去像吞了团火,从喉头烧到心窝。
酒液在胃里翻搅,泛起铁锈味的腥气,那是虎骨在十年陈酿里化开的痕迹。
“这酒闻着挺冲鼻子,但喝起来还挺柔和的。“
林富贵杂么着嘴,品评了一句,然后又喝了一大口。
第二口咽下时,后颈己沁出细汗,西肢却像泡进温水般酥麻起来。
全身也暖洋洋的,仿佛所有的毛孔都被打开了一般,感觉挺畅快的。
“这酒好,比红薯酒可强太多了!”林富贵不由再次感叹道。
听见大孙子这样说,老爷子也挺开心,笑着给林富贵透露了个小秘密道:
“后院靠屋的东墙角,我还埋了一坛子,等你小子结婚的时候我就准备起出来招待贵客。”
林富贵听到这话心里挺不是滋味,刚重生回来的时候,老爷子顿顿饭基本都不离酒。
结果为了自己能多吃点饭,酒几乎都跟戒了差不多。
没想到,老爷子为了自己居然能做到这份上,把他最爱的东西都留给了自己。
林富贵赶忙道:“爷爷,这么好的酒,您就别给我留了,等我结婚还早着呢。
再说,我有手有脚的给自己赚几瓶好酒还是没问题的,您就别的心了。
只要您跟我奶身体硬朗,我比啥都高兴。
到时候等我结婚了,您跟我奶可得给我看孩子啊!”
听到大孙子说让他看孩子,老爷子脸上的笑容更盛,笑的脸上都成了一朵大大的菊花。
“好好好,等你有孩子了,我跟你奶给你看。”
然后解释道:“这是头茬泡的,药性最浓,我让定海帮着调制稀释着灌了三十来瓶用蜡封着。
喝了几瓶,有几瓶送了人,你六哥又求去了几瓶,现在我手里还有十来瓶呢!
埋的那一坛子算是泡的二茬,不过我新学么了一块老虎的脊柱骨和一些药材续了进去。
定海说,等你娶媳妇的时候,药性肯定比头茬还好!”
这种事,林富贵也知道劝不住,所以也就没再说扫兴的话。
接茬跟爷爷闲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