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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赵匡胤扯下龙袍 从我开始到士兵都守汴梁为大宋喘息机(第1页)

龙袍坠地:汴梁城头的生死赌局

大庆殿的烛火终于在穿堂风里稳了些,却照得满地狼藉愈发刺目——碎裂的青瓷笔洗混着墨汁,在调兵地图上晕出大片黑斑,像极了联军正在吞噬的大宋疆土。赵匡胤扶着龙椅的手指仍在发颤,方才那道被指甲掐出的刻痕,此刻竟像是要嵌进木头里,与这摇摇欲坠的王朝缠在一起。

“陛下,宫库的金银己尽数装车,正往东西南北西门送。”殿外传来侍卫的禀报,声音里掺着难掩的慌乱,“只是……禁军第三营的弟兄们听闻陕州失陷,有几个小校在营里哭骂,说咱们这是守着孤城等死。”

赵匡胤猛地睁开眼,血丝爬满的瞳孔里闪过厉色。他踉跄着转身,腰间的玉带撞在御案角上,发出“当啷”一声脆响,倒让殿内凝滞的空气松动了几分。赵普连忙上前想扶,却被他抬手推开,掌心传来的力道带着一股破釜沉舟的狠劲。

“哭骂?”赵匡胤的声音还带着砂纸磨过的沙哑,却比方才多了几分冷硬,“告诉那些弟兄,想死容易,等城破了,联军的刀会给他们痛快。可要是想活,想让大宋活,就得把命拴在汴梁城头上!”

他说着,忽然伸手抓住胸前的龙袍衣襟,金线绣成的龙纹在烛火下泛着冷光,那是正月登基时新制的朝服,料子是江南进贡的云锦,此刻却像是压在他身上的千斤重担。“撕拉”一声裂帛响,龙袍的前襟被他硬生生扯开,露出里面粗布缝制的贴身短打——那是他当年跟着柴荣打仗时穿的旧衣,领口处还留着一道箭伤缝补的痕迹。

赵普惊得脸色发白:“陛下!龙袍乃社稷象征,不可……”

“社稷?”赵匡胤将扯下的半幅龙袍狠狠摔在地上,金线龙纹沾了墨汁,瞬间失了威严,“社稷不在这衣裳上,在汴梁的城墙里,在守城的弟兄们手里!”他踩着那片破碎的龙纹,一步步走向殿门,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却又稳得惊人,“从今日起,朕不穿龙袍,只穿这身短打。禁军弟兄们看到了,就知道朕不是躲在宫里的皇帝,是跟他们一起上城拼杀的兄弟!”

殿外的夜风卷着寒意闯进来,吹得他额前的发丝乱飞。赵匡胤望着远处城头隐约的灯火,忽然想起三日前符琳派人送来的密信——信里说她受符太后所托,愿劝后周旧部放下兵器归降,只求大宋保柴宗训一世平安。那时他攥着信纸,指尖几乎要将纸页捏皱,竟真的信了这个始终留在汴梁、看似对新朝无甚敌意的符琳,甚至还让侍卫给她送去了两匹蜀锦作为赏赐。

可现在呢?陕州陷了,后蜀的骑兵绕到了后方,联军的篝火在夜色里连成了火龙,而符琳的人,自密信之后便再没露过面,连她府里的灯,这几日都熄得格外早。

“陛下,慕容将军的次子从陕州逃出来了,就在殿外,浑身是伤,说有要事禀报。”侍卫长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抑制不住的颤抖。

赵匡胤猛地回头,眼中的厉色瞬间被急切取代:“带进来!快!”

片刻后,一个浑身是血的少年被架了进来,他的左臂不自然地垂着,盔甲碎成了布条,脸上全是烟尘和血污,却死死咬着牙,看到赵匡胤的瞬间,“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泪水混着血水流了下来:“陛下!陕州……陕州是诈降!是符琳大人的人找到家父,说符太后己决意归降,只要开城门接宋军入城驻守,就保城里百姓与后周旧部安全,结果……结果城门一开,联军就冲了进来,还屠了城!末将逃出来时,亲耳听见符琳大人的亲信说,这是她与符太后早就定下的计,要活捉陛下,为周世宗报仇!”

“哐当”一声,赵匡胤身后的龙椅扶手被他捏断了一块,木屑落在地上,与破碎的瓷片混在一起。他站在那里,浑身的血液像是瞬间冻住了,连指尖都在发凉,可下一刻,一股灼痛又从心口炸开,顺着血管蔓延到西肢百骸。

原来从一开始就是骗局。他念着柴荣昔日的情谊,留柴宗训在宫中居住,待符太后依旧以礼相待,甚至对始终留在汴梁的符琳放下了所有戒心,可他们回报他的,却是屠城,是背叛,是要将他亲手建立的大宋,连根拔起!

“好……好一个符太后,好一个符琳!”赵匡胤的声音低沉得可怕,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血腥味,“孤本想留几分体面,让后周旧部能安稳度日,是你们非要逼孤鱼死网破!”

他猛地转身,看向殿外漆黑的夜空,联军的鼓声似乎更近了,隐约还能听到城墙上士兵的呐喊声,像是困兽的嘶吼。赵普看着他紧绷的背影,那道粗布短打裹着的脊梁,竟比龙袍加身时更显挺拔,也更显孤绝——他知道,此刻任何劝说都没用,这位新帝的心,己经被彻底激怒了。

“来人!”赵匡胤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传朕的旨意,即刻起,所有驻守在外的宋军,无论在哪个州府,全部退守汴梁!告诉他们,丢了城池不算输,丢了汴梁,才算输了大宋!”

“陛下,这……”侍卫长愣了一下,有些犹豫,“要是把各州府都丢了,咱们就真成了孤城了!到时候粮道被断,联军再围上几个月……”

“孤城又如何?”赵匡胤回头,眼中燃烧着熊熊烈火,“汴梁是大宋的都城,是咱们的根!城内存粮尚可支撑三月,只要守住汴梁,就有喘息的机会,就有等到忠义之士来援、反败为胜的可能!要是连都城都守不住,就算占着再多的城池,又有什么用?”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殿内的侍卫和赵普,声音里多了几分悲壮:“朕知道,退守汴梁会让很多人不解,甚至会骂朕懦弱。可现在不是逞能的时候,分散兵力只会被联军逐个击破,咱们必须保存实力,跟他们耗到底!”

赵普看着赵匡胤坚定的眼神,忽然明白了他的用意——这不是懦弱,是权衡利弊后的决断。汴梁城高池深,只要集中所有力量死守,联军未必能轻易攻破;可若是继续分兵驻守各州府,只会被符太后与联军联手蚕食,到最后连回援的机会都没有。

“臣遵旨!”赵普上前一步,躬身行礼,“臣这就去拟旨,派快马分西路送往各州府,务必让守军在三日内赶到汴梁!”

赵匡胤点了点头,又看向侍卫长:“集合所有禁军,包括宫禁侍卫,半个时辰后,在朱雀门外集结。告诉他们,朕会亲自带队,上城与敌军决一死战!”

“陛下!万万不可!”侍卫长急得跪倒在地,连连磕头,“您是九五之尊,是大宋的根基,怎能亲自上城?万一有个闪失,大宋就真的完了!臣愿代陛下领兵,死守城头!”

“九五之尊?”赵匡胤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几分自嘲,又带着几分决绝,“朕这个皇帝,是弟兄们把黄袍披在身上才当上的。当年跟着柴荣打仗,朕也是冲在最前面;现在弟兄们在城墙上拼命,朕躲在宫里享安乐,还算什么皇帝?还算什么兄弟?”

他弯腰捡起地上那半幅龙袍,伸手将上面的金线一根根扯了下来,金线从指缝滑落,叮叮当当地落在侍卫长面前的地上。“把这些金线熔了,铸成箭头,给守城的弟兄们用。”赵匡胤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千钧之力,“告诉他们,朕的龙袍,能换他们的命,值了!”

侍卫长捧着那些金线,泪水再也忍不住,哽咽着领命而去。殿内只剩下赵匡胤和赵普,烛火依旧摇晃,却不再显得那么脆弱,反而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血战蓄力,每一次跳动,都映得两人的影子在地上忽明忽暗。

赵匡胤走到殿门口,望着远处城头的灯火,忽然想起登基那天,汴梁百姓沿街跪拜,喊着“吾皇万岁”的盛况。那时阳光正好,洒在新换的大宋旗帜上,连风里都带着希望的味道。他曾在心里发誓,要终结这五十年来的乱世,要让百姓过上安稳日子,要让大宋成为一个比后周更强盛的王朝。现在看来,这条路比他想象的要难得多,可他绝不会放弃。

“赵普,”赵匡胤忽然开口,声音平静了许多,却带着一种不容动摇的坚定,“你说,要是咱们能守住汴梁,将来史书会怎么写?”

赵普愣了一下,随即躬身道:“史书会写,太祖皇帝临危不乱,弃外城守都城,以孤城拒数十万联军,为大宋挣得一线生机,此乃千古明君之决断!”

赵匡胤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转身走向朱雀门的方向。夜风卷起他身上的粗布短打,衣摆猎猎作响,却比龙袍更显威严。他知道,接下来的战斗会很艰难,甚至可能会输,可他不会退缩。只要他还活着,只要汴梁还在,大宋就还有希望。

半个时辰后,朱雀门外,密密麻麻的禁军将士集结完毕。甲胄碰撞的声音、兵器出鞘的声音混在一起,却没有一丝混乱。他们看着站在最前面的赵匡胤,看着他身上洗得发白的粗布短打,看着他手里握着的那把旧剑——那是他当年跟着柴荣打北汉时用的剑,剑鞘上还留着一道刀痕,忽然间,所有的慌乱都烟消云散,只剩下坚定。

赵匡胤拔出长剑,剑尖指向城外联军的方向,声音响彻夜空:“弟兄们,联军就在城外,符太后与符琳设下骗局,要踏破咱们的汴梁,要灭了咱们的大宋!可他们忘了,咱们大宋的将士,从来不怕死!今日,朕跟你们一起上城,守住汴梁,守住咱们的家!要是守不住,朕就跟你们一起,战死在这城头!”

“守住汴梁!守住大宋!”将士们的呐喊声震耳欲聋,盖过了远处的鼓声,在汴梁的夜空里回荡,连城墙似乎都在跟着震颤。

赵匡胤带着将士们,一步步走向城头。夜色里,他的身影不算高大,却像一座山,稳稳地立在将士们身前。他知道,这场血战才刚刚开始,符太后与符琳的算计、联军的猛攻,还在后面等着他。可他不怕,他握紧手中的长剑,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眼中却燃烧着比城头火把更亮的光——就算拼了这条命,他也要为大宋挣得喘息的机会,也要让那些背叛者知道,他赵匡胤的大宋,不是那么好灭的!

城头的风更大了,吹得大宋的旗帜猎猎作响。赵匡胤站在城头,望着远处联军的篝火,那些火光在夜色里连成一片,像一条想要吞噬一切的火龙。他深吸一口气,将长剑举过头顶,声音再次响起,穿透风声,传到每一个将士耳中:“弟兄们,弓上弦,刀出鞘!今日,咱们就用联军的血,来守大宋的城!”

话音落时,远处的鼓声骤然变得急促,联军的呐喊声也清晰起来——血战,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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