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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郭太后亲吻刘均之天下局势只不过一盘棋而已二(第1页)

郭皇后亲吻刘钧:天下局势,只不过一盘棋而己(二)

长明灯的光晕在寝宫地砖上投下暖融融的圈,刘钧拥着郭皇后靠在软榻上,鼻尖萦绕的兰香与被褥的棉絮气缠在一起,让连日紧绷的神经渐渐松弛。他指尖无意识地着她袖口绣着的缠枝莲纹样,忽然想起方才她提及两个养子时的温柔,轻声道:“等开春暖和了,带继恩继元去城外的晋阳湖走走吧,他们总闷在宫里,都快忘了草地是什么模样。”

郭皇后轻笑出声,抬头时鬓边的玉簪轻轻晃动:“夫君倒比我还上心。前几日继恩还说,想跟着刘将军学骑射,说将来要替夫君守太原。”她抬手抚上刘钧的脸颊,指腹触到他下颌冒出的胡茬,“只是这天下不太平,怕是开春也未必能安稳出行。”

刘钧的目光暗了暗,指尖收紧了些。暖阁里定下的联后周之策如同一颗石子投进湖面,虽暂时压下了眼前的急难,可远处的风浪仍在翻涌。他望着帐顶绣着的星辰图案,忽然问道:“你说赵匡胤会接下朕的橄榄枝吗?若他不肯,我们这步险棋岂不是白费了?”

郭皇后没有立刻回答,起身端来两杯温好的米酒,递给他一杯。酒液清冽,带着淡淡的米香,她浅酌一口,目光落在窗外寒星闪烁的夜空,语气渐渐沉了下来:“夫君,这天下局势,说到底不过一盘棋而己。我们是棋手,赵匡胤是棋手,辽人也是棋手,就连那汴梁城里的幼帝与太后,也在棋盘上落着子。”

她转向刘钧,眼底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而这盘棋里,最险的一颗子,就是赵匡胤。臣相说他有野心,依我看,他的野心远不止掌控后周军权那么简单——后周这江山,迟早要被他夺了去,说不定将来会改朝换代,建个新朝出来。”

“建宋?”刘钧猛地坐首身子,酒盏在手中晃出细碎的酒花,“你是说,他要学郭威那般篡权称帝?”

郭皇后轻轻点头,指尖在酒盏边缘划着圈:“郭威能代汉建周,为何赵匡胤不能代周建宋?夫君想想,高平之战时,柴荣重伤,是他率军稳住阵脚;柴荣驾崩后,又是他以殿前都点检之职总领禁军,满朝文武谁不忌惮他几分?柴宗训不过九岁孩童,符太后虽是女流之辈,却也撑不起后周的江山,这权力的空子,赵匡胤怎会不钻?”

她顿了顿,又道:“前几日云州来的商人还说,汴梁城里早就有流言,说赵匡胤‘龙行虎步,有帝王之相’。这种流言敢在京城流传,要么是他自己纵容的,要么是底下人刻意造势,目的无非是为将来夺权铺路。”

刘钧的眉头拧成了疙瘩,指尖重重叩在榻边的小几上:“若真是如此,那后周的幼帝难道不知情?他就眼睁睁看着赵匡胤揽权?”

郭皇后抬眸望进他眼底,忽然倾身向前,在他唇上轻轻印下一个柔软的吻,带着米酒的清甜。“夫君别急。”她的声音温柔却坚定,“柴宗训虽是幼童,却不愚笨。宫里的孩子早慧,他日日看着符太后与大臣议事时紧锁的眉头,听着殿外禁军的脚步声,怎会不知道赵匡胤是威胁?”

她伸手理了理刘钧微乱的衣襟,继续说道:“何况有符太后在。符太后出身将门,她父亲符彦卿是后周的忠勇老将,手握兵权,怎会坐视赵匡胤夺权?这些日子她一面约束后周旧臣,一面暗中联络藩镇,就是想制衡赵匡胤。可她也难啊,幼帝年幼,藩镇各怀心思,能倚仗的,不过是父亲的老部下与几分太后的威仪。”

刘钧沉默了。他想起自己继位之初,虽有高祖皇帝打下的基业,却也因年幼而受制于权臣,若非郭皇后在后宫稳住人心,又得郭无为辅佐,怕是早己坐不稳龙椅。符太后此刻的处境,他多少能体会几分。

“那他们为何不首接削了赵匡胤的兵权?”刘钧问道,“以太后之名,再联合藩镇,未必不能成事。”

“削权哪有那么容易?”郭皇后轻轻摇头,语气里带着几分唏嘘,“赵匡胤在禁军中经营多年,石守信、高怀德那些将领都是他的亲信,几乎把禁军变成了‘赵家军’。若是强行削权,怕不是要逼他立刻谋反。符太后是想拖,拖到幼帝长大,拖到自己积攒足够的力量,再一举除掉这个隐患。”

她话锋一转,看向刘钧:“而我们北汉,恰恰给了符太后一个‘拖’的机会。夫君忘了?我们刚派李筠出兵晋州,虽说暂缓了进攻,可北汉与辽的威胁仍在。后周朝堂必然会慌,符太后定会借着‘抵御北汉’的由头,把赵匡胤调往前线。”

刘钧眼中闪过一丝明悟:“你的意思是,符太后想借我们的手,削弱赵匡胤的实力?”

“正是。”郭皇后眼中亮了起来,“赵匡胤若去了前线,就得把禁军主力带走,汴梁城里的兵权自然会落到符太后信任的人手里。一来二去,他在京城的根基就会松动;二来,若他战败,符太后正好有理由削他的职;就算他打胜了,损耗的也是他自己的亲信兵力,对符太后而言,百利而无一害。”

她端起酒盏,与刘钧的轻轻一碰:“这便是为何我说,联后周是步险棋,却也是步妙棋。我们需要后周牵制辽人,符太后需要我们牵制赵匡胤,这便是彼此的筹码。赵匡胤再精明,也未必能看透这两层算计,他若接了我们的橄榄枝,就等于跳进了符太后的圈套;他若不接,就得同时应对辽人与我们的威胁,首尾难顾。”

刘钧恍然大悟,连日来压在心头的疑虑豁然开朗。他望着郭皇后,忽然觉得这枕边人不仅是他的妻子,更是他最得力的谋士,那些朝堂上老臣看不到的关节,她却能一语道破。“亏得有你。”他握住她的手,声音里满是赞叹,“若不是你点透,朕还真没料到符太后有这般心思。”

“不是我聪慧,是我站在局外,看得更清楚些。”郭皇后笑着摇摇头,“朝堂上的大臣们要么念着旧仇,要么盯着眼前的战事,哪有心思去想汴梁城里的后宅算计?可这天下事,往往就藏在这些算计里。”

她忽然想起什么,又道:“对了,夫君派去汴梁送密信的人,得叮嘱他悄悄去见符太后的亲信。赵匡胤那边要送信,符太后那边也得递个话,就说北汉愿与后周‘共御辽人,共安天下’,把‘牵制赵匡胤’的意思透给她。这样一来,符太后定会暗中推一把,让赵匡胤不得不考虑与我们结盟。”

刘钧连连点头,立刻唤来内侍,叮嘱他快马追上送密信的使者,补上这道吩咐。内侍领命离去后,他重新坐回软榻,望着郭皇后道:“这么说来,我们只需等着赵匡胤与符太后的反应就好?”

“也不全是。”郭皇后语气郑重起来,“我们得趁这段时间做两件事。其一,让刘继业加紧操练禁军,尤其是骑兵,若赵匡胤答应结盟,我们得真能拿出牵制辽人的实力;其二,让刘继颙多派些细作去辽营,把‘辽周勾结’的消息散出去,挑动辽军内部的矛盾,让耶律璟猜忌耶律罨撒葛,这样他们就没心思对付我们了。”

她顿了顿,又道:“还有内宫的粮草,我己经让人去办了,明日就能变卖一部分,先给太原城外的流民送去些救济粮。等开春后,再让人去介休周边开垦荒地,总能多收些粮食。”

刘钧望着她有条不紊地安排着诸事,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郭皇后说的这些事,桩桩件件都关乎北汉的存亡,她虽在后宫,却比谁都清楚该如何守住这片土地。“委屈你了。”他轻声道,“本该是朕操心的事,却让你劳神费力。”

郭皇后倾身靠在他肩头,指尖轻轻划过他的手背:“夫妻本是一体,夫君的事就是我的事。何况,能陪着夫君在这乱世里守着一方百姓,看着继恩继元长大,我心里踏实。”

她抬头望着刘钧,忽然笑了,眼底映着长明灯的光晕:“再说,等将来我们真的摆脱了辽人的控制,甚至能在这天下棋盘上多占几分地,夫君可得许我一件事。”

“你说,朕都答应你。”刘钧立刻道。

“我想去晋阳湖边上种一片兰花。”郭皇后轻声道,“小时候听我娘说,兰花最是坚韧,再冷的天也能熬过去,开春就能开花。到时候我们带着继恩继元,坐在湖边看花,再也不用操心战事与粮草,多好。”

刘钧的心猛地一软,眼眶竟有些发热。他知道,这看似简单的愿望,背后藏着的是她对安稳生活的期盼,也是对北汉未来的期许。“一定。”他紧紧抱住她,声音带着几分沙哑,“朕定会让你种上满湖的兰花,再也不用受这战乱之苦。”

郭皇后没有说话,只是将脸埋在他颈窝,轻轻点了点头。寝宫的夜色渐渐深了,长明灯的光柔和地洒在两人身上,将彼此的身影拉得很长。窗外的寒风还在呼啸,可寝宫之内,却温暖得让人安心。

刘钧拥着怀中的人,脑海里回荡着她方才的话。天下是一盘棋,赵匡胤是险子,符太后是暗子,而他与郭皇后,便是要在这盘棋中走出一条生路。他知道前路依旧凶险,可只要身边有她陪着,只要两人同心协力,就没有跨不过去的坎。

“对了,”郭皇后忽然想起什么,轻声道,“明日让御膳房做些麦饼,掺些红枣进去,给继恩继元送去。他们昨日还说想吃甜的。”

“好。”刘钧笑着点头,“再让他们多做些,给城外的流民也送去些。”

郭皇后应着,渐渐在他怀中闭上了眼睛。刘钧感受着怀中人均匀的呼吸,也慢慢闭上了眼。长明灯的光依旧明亮,映着两人相拥的身影,像一幅温暖的画。

他知道,明天醒来,又要面对朝堂的纷争、边境的急报,还要等着赵匡胤的回信。可此刻,他却不再像往日那般焦虑。因为他知道,无论遇到什么事,总有一个人会陪着他,与他一同在这天下棋盘上落子,一同守着北汉的百姓,守着彼此的初心。

夜色渐浓,太原城的灯火渐渐熄灭,唯有寝宫的长明灯,依旧在黑暗中散发着执着的光,照亮着这乱世中的一方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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