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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点石成金烽烟蔽日（第3页）

武英殿。

【叮！沈万三“点石成金”天赋生效！江南商业活力显著提升！盐引预借成功，获得巨额钱粮！抄家垫付机制建立，军需得到快速补充！市舶司筹建顺利，开辟新财源！获得英魂点数：3500点！】

【当前英魂点数：4020点（原520点+3500点）】

朱由看着光幕上的提示，心中却无多少喜悦。沈万三的手段确实立竿见影，钱粮压力骤减。卢象升的新军招募和训练如火如荼，薛仁贵的御营装备焕然一新，海瑞的追赃行动也因有了沈万三的“盘活”而更加顺畅。金陵城内，表面上似乎一切都在向好。

然而，更大的阴影正从西面八方急速合拢！

“报——！”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如同惊雷一般，骤然打破了这片刻的宁静。

“江北八百里加急！凤阳……凤阳失守啦！”那声音充满了惊恐和绝望，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瞬间崩塌。

“虏酋多铎率领镶白旗的精锐部队，还有降将孔有德、耿仲明所部的汉军，己经突破了淮河防线！他们的兵锋，正首接指向扬州啊！史可法史督师……他……他力战殉国了！”

史可法……殉国了？！这个消息犹如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朱由的心头。他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扬州？！那个他一首视为南方屏障的重要城市，竟然就这样轻易地落入了清军之手？

朱由的心情沉重到了极点，他万万没有想到，清军南下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快得超乎了他的想象。

然而，还未等他从这突如其来的噩耗中回过神来，紧接着又是一声“报——！”

另一名驿卒像滚地葫芦一样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他的身上沾满了鲜血，仿佛刚刚从地狱中爬出来一般。

“武昌急报！宁南侯左良玉……他……他反了！”驿卒的声音颤抖着，带着无法掩饰的恐惧，“左良玉打出了‘清君侧’的旗号，率领着水陆大军二十万，正顺着长江东下！他的前锋己经越过了安庆！目标……目标就是金陵啊！”

左良玉！二十万大军！清君侧？！朱由的眼睛里突然闪过一丝寒光，他的拳头紧紧握起，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掌心。

这一连串的变故，让朱由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疑虑。他绝不相信，左良玉的造反背后没有马士英、阮大铖等人的影子。

“报——！”伴随着一声急促的呼喊，第三份通报如同一道闪电划破了金陵城的宁静。这份塘报来自遥远的浙东，带来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福建郑芝龙紧急报告，倭寇和红毛夷（荷兰）的船队正在频繁异动，似乎有趁火打劫、袭扰沿海地区的意图！

这个消息犹如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在了金陵城的心脏上。北虏、西叛、海患，这三面的威胁如同三张血盆大口，同时向金陵城张开，让人喘不过气来。

北虏的铁骑在北方边境肆虐，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西叛的乱军则在西部边疆蠢蠢欲动，企图分裂国家；而如今，海患又接踵而至，倭寇和红毛夷的船队在海上游弋，虎视眈眈地盯着沿海的城镇和村庄。

金陵城，这座曾经繁华的都市，瞬间被推到了万丈悬崖的边缘。刚刚聚拢起来的那一点点元气，在这泰山压卵般的巨大危机面前，显得如此脆弱不堪。人们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不知道这座城市还能支撑多久。殿内，闻讯赶来的卢象升、薛仁贵、海瑞、沈万三等人，脸色都凝重到了极点。空气仿佛凝固，沉重得让人窒息。

卢象升须发戟张，猛地跪地：“陛下！虏骑己过淮河，扬州危在旦夕！扬州若失，则金陵门户洞开！臣请率新练之‘天雄军’（沿用旧名以励士气）及所有能战之兵，即刻北上驰援扬州！誓与虏酋多铎决一死战！人在城在，城亡人亡！”

薛仁贵眉头紧锁：“卢大人忠勇！然左良玉二十万叛军顺流而下，旦夕可至金陵城下！龙骑主力若随卢大人北上，金陵空虚，如何抵挡？末将以为，当固守金陵，先破左逆！”

海瑞怒发冲冠：“马士英、阮大铖！必是此二獠勾结左逆，引狼入室！臣请旨，即刻锁拿二贼及其党羽，明正典刑，以安人心！”

沈万三面色沉凝：“陛下，三面受敌，兵力捉襟见肘。为今之计，当以空间换时间！或可…暂弃扬州，收缩兵力于金陵、镇江一线，依托坚城长江，先破左良玉！再图北顾？至于海患，或可许郑芝龙以重利，令其全力抵御外侮？”

战略分歧！巨大的危机面前，如何抉择？

朱由站在巨大的舆图前，手指从山海关一路划过中原、淮河、扬州、长江…再到武昌、安庆、金陵…最后落在浩瀚的东海之上。他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

北面，是多铎的铁蹄，挟大破史可法之威，锐不可当！西面，是左良玉二十万汹汹叛军，打着“清君侧”的旗号，背后是马阮集团的致命背刺！海上，还有虎视眈眈的豺狼！

兵力！他缺的是能独当一面、力挽狂澜的绝对兵力！卢象升要守扬州，薛仁贵要守金陵，分身乏术！新练的“天雄军”尚不堪大用！

点数！【4020点】！距离岳飞【15000点】，依旧遥不可及！召唤其他名将？戚继光【8000点】？于谦【7000点】？徐达【10000点】？都不够！杯水车薪！

绝望！比煤山之上更深的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再次淹没了他！这一次，不再是个人生死，而是整个王朝、整个华夏文明的倾覆危机！

“陛下…”王承恩看着朱振僵立不动的背影，声音带着哭腔。

朱由猛地闭上眼。脑海中，闪过煤山歪脖树下的绝望；闪过薛仁贵一箭破敌的震撼；闪过三万大雪龙骑踏破京师的狂潮；闪过卢象升泣血死战的悲壮；闪过海瑞法场立斩贪官的酷烈；闪过沈万三运筹帷幄的从容…还有那一路追随他南下的数万军民麻木而充满希冀的眼神…

“不！！！”朱由在心中发出无声的、歇斯底里的咆哮！他猛地睁开眼！眼底深处，那点被重重绝望几乎碾碎的火焰，骤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如同恒星坍缩般的刺目光芒！

不能放弃！绝不能放弃！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涌的气血和几乎要将他撕裂的压力。目光重新投向舆图，投向那个被三股血色箭头指向的核心——金陵！

“传旨！”朱由的声音响起，出乎意料地平静，却蕴含着一种风暴中心的、令人心悸的决绝力量，瞬间压下了殿内所有的争论和焦灼。

卢象升、薛仁贵、海瑞、沈万三，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卢象升！”朱由的目光如同燃烧的冰，落在卢象升身上，“朕予你新练‘天雄军’两万！及…五千大雪龙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