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老舅正跟一个陌生男人聊得起劲,烟雾缭绕。我和老公开口问好,礼数周到。
乡下房子都是以院子为主体的,一共四间房,正面进门是外屋和厨房,左边是妈的卧室,右边是堆满杂物的库房,老公的房间在院子右侧,独立的小屋。
“这次回来能住几天?”妈一边忙活一边问。“三四天吧,差不多。”老公回道。
他开了整整半天车,眼底满是疲惫,我忙让他去先睡一觉,自己跟妈几个女人围在厨房忙饭,顺便聊聊天。
灶台上热气腾腾,妈一边烧火一边问,“你们啥时候打算要孩子啊?”语气随意却藏着关切。
“过段时间再说吧。”我含糊地应付,手上扒着菜没停。
“现在他不忙了吧?”大姨插话,手里拿根黄瓜拍得砰砰响。
“对啊,比以前轻松多了。”我点头,尽量让语气自然。
“那你爸你妈不催吗?”妈转过身,语重心长地说,“再过一两年,身体就不如现在硬朗了,到时候比现在可难多了。”
我也不想成为大龄产妇,但近几年要孩子晚一些似乎是社会的整体趋势。
结婚这么长时间,我们从没刻意在意过怀孕的事。
几乎不戴套,也懒得避孕,孩子对我们来说就是随缘的,有了自然就有了,没有也不急,还能让老公专心巩固一下事业。
其实我最主要的想法是我觉得他戴套肯定会不舒服,光滑的肉棒直接插进来,那种赤裸裸的碰撞才算真正的感情交流。
男人不都喜欢无套内射吗?
而且我也挺迷恋被他灌满的感觉,精液热乎乎地填满阴道,黏腻地淌出来,那股满足感让我上瘾。
他偶尔想戴套,我从来都不让,至于卫生问题,我们洗干净就行了。
再说我这体质,好像还是不易怀孕的那一类,被他内射了那么多次,一点怀孕的迹象都没有。
我暗想,急的时候再说吧,反正现在不慌。
“放心吧妈,等明年吧,想要的话很快的。”我笑嘻嘻地哄她,她这才没再追问,眼底却还是藏着点期待。
饭菜的香气从厨房飘出来,热气腾腾地填满小院,我们把老公从炕上喊起来,一家人围着桌子坐下。
桌上摆满了家常菜,土豆炖得软烂,青菜炒得翠绿,粗瓷碗里盛着热乎乎的大米饭,简单却暖心。
吃饭时,妈又忍不住提起孩子的事,语气里透着期待。
老公跟我一个态度,反正是不急,我们都这么说了,她也就没再催,只是低头吃了几口饭,眼底藏着点失落。
大姨和老舅那边几个我不熟的人一边扒饭,一边拿眼打量我们,筷子夹菜的动作慢悠悠的,像在琢磨什么。
他们问起城里的生活啥样,乡下和城里差别大不大,语气好奇又带着点生疏。
老公随口应付着,“城里热闹,啥都方便,乡下清静,空气好。”他们点点头,没再深问,估计也不是老公的直系亲戚,就是来凑个热闹。
饭后,人群散得七七八八,院子里只剩我们夫妻和妈。屋外的阳光洒在老公小时候住的平房上,土墙斑驳,透着股浓浓的乡土味。
这村子小得连划进县级都不值一提,村里的事都归“大队”管,也就是村民委员会的土称呼,有啥纠纷或需求,乡亲们就去找他们。
我站在院子里环顾四周,感慨老公能从这穷乡僻壤杀出条血路,考上大学,混到今天这地步,真挺了不起。
我家虽不算富裕,好歹从小住楼房,跟这比起来,他奋斗的起点低得让人咋舌,心里不由得涌起一阵骄傲,更加凸显出了老公的厉害。
老公的卧室在院子右侧,推门进去,屋里宽敞得有些空荡。除了床和一个旧书桌,几乎没啥家具,都是空地。
准确来说这种农村的屋子里都不叫床,叫炕,底下有个空挡能塞柴火烧,冬天烤得暖烘烘的,厨房的灶台也是这原理。
我第一次来的时候新鲜得不行,蹲在炕边摸了半天,差点把自己呛着。
这一整个宽敞的屋子都是老公的卧室,我还挺羡慕的,我小时候一直都挺想有一间这么大的卧室,不过这里的环境实在是有些差,不然可以当做乡下定居疏散身心的地方。
床头立着的是老公小时候的大型写真,表在相框中,看起来那时候才十几岁,上小学的时候吧,挺可爱的。
我记得上次来的时候还没见过这相片呢。
他吃完饭又一头栽回炕上,懒洋洋地躺着。我凑过去,脸贴着他脸颊,嗔怪道,“刚吃完就睡,对胃不好。”
“那你说干啥?”他翻了个身,眯着眼看我。
“带我去逛逛吧,上次来就没走全,这次再走远点。”乡下的气息有种返璞归真的味道,抛开蚊虫叮咬的烦扰,走在田间小路上,认认农作物,对我这城里长大的人来说新鲜又有趣,上回离开后还挺想念。
“这大中午的,热得要死,谁赶着这时候下地乱逛啊。”他嘀咕着,懒得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