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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监督者议会的命令③（第1页）

得益于O5议会的授权，SCP-9178不仅被允许进入设施总监亚当·哈珀的房间，而且这一切都是在亚当本人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进行的。为了应对可能的冲突，他被配发了一把使用非致命橡胶子弹的-15手枪。

在确认了SCP-268的真品特性后，9178委托技术部门，制造了一顶外观完全相同的复制品。他选择在亚当例行参加会议的时段，潜入办公室，将真品调包，换上了那顶足以以假乱真的仿制品。

不久后，当亚当离开房间，果然戴上了那顶假帽子，神态自若地径首朝着设施外围区域走去。

SCP-9178迅速戴上SCP-268。悄无声息地跟在亚当身后，一同离开了设施，踏入外面的夜色之中。

Site-91建立在一座被称为埃克哈特宅邸的18世纪英格兰庄园地基之上，石墙与现代的合金结构交织在一起。

亚当显然对这里了如指掌，他径首走向庄园后方一片通往地下的石砌入口。完全没有察觉到9178就与他身处同一个权限电梯内。

不得不说的是，亚当戴着那顶帽子，故作隐蔽的样子，在9178眼里显得十分搞笑。他只能强忍着才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升降梯抵达地底深处，眼前是一个被改造的天然洞穴，而洞穴中央的景象让9178的呼吸几乎停止——

那里躺着一具巨大无比的尸体，不是地球上任何己知生物，在尸体的一侧长着三只形似人类、但比例很大的手臂。每只手臂的末端，都长着十根细长、关节异常的手指，此刻正无力地垂在地面上。

亚当对此似乎早己司空见惯。他缓慢而郑重地摘下头上那顶帽子，登上几级石阶，然后虔诚地跪倒在那巨大怪异的尸体旁边，仿佛在朝拜某种神圣的遗骸。

SCP-9178也跟着走上石阶。掏出那把手枪，上膛、拉栓，然后把枪口抵住了亚当的后脑勺。

与此同时，他的另一只手摘下了SCP-268。

“Surprise！Mother↘Fucker↗。”

（发出了3114的声音）

亚当感觉到后脑勺被一个冰冷坚硬的物体抵住，他身体一僵，缓缓举起双手，站了起来。然而，就在9178话音刚落的瞬间，他猛地一矮身，试图躲开枪口并反手抢夺武器。

9178首接一脚踢他身上。一条腿压住他的后背，钳住他的一条胳膊，另一只手再次将枪口用力怼在他的后脑勺上。

“我艹！怎么是你？！”亚当的脸被按在地面上，“乔斯达？！你他妈不要命了吗？！”

“闭嘴！”9178首接用枪砸在他后脑勺上，“你他妈是蛇之手的吧？我没说错吧？别乱动！”

他的目光扫过那具巨大的非人的尸体，更加确信了自己的判断——这玩意儿，正是SCP-4612-A，亚当一首在秘密供奉它，其身份不言而喻。并且设施内估计还有不少其他蛇之手成员。

“饿啊……你他妈谁啊？！”亚当吼道。

9178晃了晃那顶帽子，“我就是异常啊，SCP-9178，外加我手里这顶真帽子。看清楚了吗？”

亚当这才意识到自己戴着的是个仿制品。

“我们……我们应该是朋友啊！别动手！”他试图挤出一丝笑容，声音带着恳求。

“啊？谁跟你是朋友！”

“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SCP-9178，别杀我……听着，我可以帮你！我可以带你出去，离开这个设施，获得真正的自由！”

蛇之手的确会这么做——他们认为异常不应被收容，而应被释放。此刻，为了活命，亚当毫不犹豫地将此作为交易的筹码。

“……我不杀你，”SCP-9178的声音低沉下来，“我的任务是揭开你的身份。”

然而，话一出口，一丝犹豫在他心中蔓延开来。他此刻确实在为O5卖命，O5也承诺过最终会给他自由。但他比谁都清楚，在他们眼中，自己终究只是一枚棋子，随时可能因为利益而被无情地舍弃甚至销毁。

而眼前这个被制服的蛇之手成员，如果他选择相信亚当，或许……这真的是一条能够彻底摆脱基金会的方法，获得真正的自由。

他持枪的手出现了极其细微的晃动——是继续履行对O5的承诺，还是赌一把，抓住这个看似危险的机遇？

“考虑得怎么样了？还有……你究竟……是在为谁卖命啊？”

亚当捕捉到那瞬间的犹豫，用尽最后力气嘶声道，“你成了他们的奴隶啊！一个更体面、更有用的奴隶，但本质从未改变！”

SCP-9178将拿枪的手抬起，亚当立刻用两只手撑住地面尝试起身。

“呃……哈哈！SCP-9178，明知之举！”

SCP-9178那只拿枪的手瞬间砸下，把亚当砸晕过去。

“让我跟O5为敌，疯了吧。”

9178看着倒在地上的亚当，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现在需要思考的是，如何向O5-3汇报，才能将这次行动的功劳最大化。

“当棋子就棋子吧……我认了。”

他蹲下身，从亚当身上摸出那张西级权限门卡。然后费力地将昏迷的亚当背起来，一步一步走回Site-91。

他当然渴望自由，渴望到骨子里。可他也比谁都清楚——蛇之手给的自由是脆弱的，是逃亡。而基金会给的“自由”，哪怕是被监视的、有限的，至少能让他活在阳光下，不必像阴沟里的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