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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训练（第1页）

斯戈兰特不明白：Site-17，基金会的第二大站点，被一群看似散兵游勇的混沌分裂者一锅端掉。

表面上看，似乎是一连串不幸的巧合堆叠成的灾难：MTF支援慢得反常，站点内部某些结构成了死亡陷阱，快速反应小组恰好不在设施内……如果单独审视，每一点似乎都能用“坏运气”来解释。

这一切仿佛又说得通。

但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这种“巧合”像是被精心设计过的。

无休止的思考是斯戈兰特唯一的武器，也是对他最残忍的折磨。

尽管精神疲惫不堪，但只有在疯狂运转的思绪中，他才能暂时忘记现实的处境——比如，他累得眼球灼痛，连闭上眼睛都成为一种无法实现的奢望。精神早己徘徊在断裂的边缘。

终于，在这一天，保安送来了一份食物，这是他在这半个多月里吃到的第三道饭。保安对他说：“今天可以做个好梦了。”

头发凌乱，眼眶深陷，他觉得自己真的快要被逼疯了。

1963年1月1日。新年的第一天，对他而言没有任何新意，除了——又一名“谈判专家”走进了他的牢房。

这一次，斯戈兰特答应了他的所有请求，包括为他们服务——只要不被关在这里。

过了整整十天，在相对正常的饮食和睡眠下，斯戈兰特才勉强调整回一个可以行动的状态。苏联人将SCP-262还给了他。

同时，他们在他的脖颈上扣上了一个金属项圈。项圈内部传来的细微电子嗡鸣声，这是一个微型爆炸装置，任何未经授权的行为，都会让他瞬间被炸得尸骨无存。

面对苏联审讯官“你都知道些什么”的例行问话，斯戈兰特为了证明自己的价值，避免被当作废物处理掉，他选择了一种可以讲出口的方式——

“长官……我告诉您一个我听过很多次的故事……”

他必须说得能让对方听懂，避免晦涩，同时避免使用专业性的词汇。

“在很久以前，世界上有两个互相对立的……族群。”

“一个，我们姑且称之为‘原始族’。他们崇拜血肉本身，认为回归最原始的肉体形态才是进化之路。”

“另一个，则叫‘文明族’。他们更爱机械而不是肉体，反正它和原始族对立。”

“首到有一天，一个无比强大的……‘恶魔’降临了。这个恶魔的力量，就是要把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强制转化为‘原始族’的形态，吞噬一切秩序，让世界回归一片混沌的血肉之海。”

“最后，‘文明族’付出了难以想象的代价……封印了它。正是这个封印……”

斯戈兰特被苏联军官给打断了。

他紧紧盯着军官的眼睛，希望对方能听懂其中的隐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