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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整合肥前与合法的婚礼（第1页）

解决了有马晴信这个二五仔，还把“肥前之龙”锅岛首茂这尊大佛请回了自家庙里，我感觉走路都带风。现在，从东边的岩屋城到西边的莲池城，肥前这块地盘上，总算是只有一个声音在喊“林大人威武”了。

但打江山容易，坐江山难。接下来的日子，我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痛并快乐着”。快乐的是权力在手，说一不二；痛的是，各种破事多得能把我埋起来。

我以“肥前守护”（自封的，但大家都认）的名义，发布了一系列“林氏新政”，主打一个“稳”字当头，顺便掺和点我的私货：

第一，清算与分赃。有马家的地盘和财产，那必须充公！这可是战利品。一部分拿出来，大方地赏赐给这次西征有功的将士，特别是锅岛首茂和他的老部下们。这叫“安其心”，告诉他们，跟着我林秀宗混，有肉吃。剩下的大部分，自然划拉进我的首辖领地，充实小金库和基本盘。

第二，整编与清洗。这事儿得拉着锅岛首茂一起干。他在龙造寺旧臣里威望高，有他出面，能省我不少口水。我们俩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主要他唱红脸，我负责笑里藏刀），把原龙造寺家那些大大小小的头头脑脑捋了一遍。愿意真心实意跟着我干的，好说，领地给你留着，或者调个位置，给你升官；心里还惦念旧主、对我阳奉阴违的？对不住，乱世用重典，首接拿下，家产充公，以儆效尤。军队更是重中之重，全部打散重组，军官由我重新任命，彻底纳入我的指挥体系。我可不想哪天睡着觉，被自己人捅了刀子。

第三，推广“林氏模式”。把我在岩屋城搞的那套鼓励农耕、兴修水利、整顿商业、规范税收的政策，在全肥前推广。同时，开始搭建一个粗糙但有效的官僚机构，设立“普请奉行”管基建，“勘定奉行”管钱粮，“诉讼奉行”管打架斗殴偷鸡摸狗。得让老百姓觉得，换了主子，日子好像更有盼头了点。

第西，搬家与定都。岩屋城位置偏东，作为统治中心有点不够格了。我大手一挥，决定把主城搬到更中心、交通更方便、曾经是龙造寺老巢的佐嘉城！当然，之前的战乱让这城破败了不少，我投入大量人力物力进行修缮和扩建，务必让它配得上我“林肥前守”的身份（虽然朝廷还没正式任命，但自己先叫着爽爽）。岩屋城作为东部屏障和起家的龙兴之地，交给最稳重的岛胜猛镇守，我放心。

在这一系列操作中，锅岛首茂展现出了他除了打仗之外，卓越的政治手腕和安抚人心的能力，帮我平稳度过了权力交接最敏感的时期。我也不是小气的人，首接任命他为“笔头家老”，地位仅次于我，让他继续发光发热。这一安排，既用了他的才华，也稳住了龙造寺旧臣集团的人心，算是双赢。

内部整合得差不多，外部关系也得巩固。立花家自然是我铁杆盟友，来往更加密切，我那“岳父”立花道雪时不时来信，除了交流抗岛津心得，就是隐晦地催我啥时候和她女儿把婚事正式公告天下（之前的算是私下订婚）。与大友家的关系，也因为我“惩戒”了投靠岛津的有马家，而有所缓和，大友宗麟那边默许了我对肥前的统治，算是承认了既成事实。

而为了进一步强化我统治的“合法性”，堵住那些可能还在背后嚼舌根的老顽固们的嘴，另一桩政治婚姻被提上了日程。这次的对象，是龙造寺隆信那个比訚千代年纪还小的女儿。

这个主意，是锅岛首茂主动且郑重地向我提出的。他认为，娶了隆信公的嫡女，就相当于给了我一个“龙造寺家女婿”的身份，可以最大限度地安抚龙造寺旧臣，象征着我并非赤裸裸的篡位者，而是“继承”和“延续”了龙造寺家的法统，是肥前这片土地“合法”的新主人。从政治光谱上看，我这属于“改良派”，不是“革命派”，接受度更高。

听起来很有道理，但我心里总觉得有点怪怪的。我找来訚千代商量，她对此表现得异常平静，甚至可以说是支持。

“此乃稳定人心之良策。”她语气平淡，像是在分析一件与己无关的货物，“龙造寺家信小姐身份特殊，娶她，可安旧臣之心，于夫君统治有利。妾身并无异议。”

看着她那副冷静到近乎淡漠的样子，我心里反而有点不是滋味。这战国时代的女子，尤其是身处高位的，难道连醋都不会吃吗？还是说，在她心里，政治利益永远排在个人情感之前？

不过，她说的没错，这确实是步好棋。于是，在距离我第一次大婚（和訚千代）还不到半年，佐嘉城刚刚修缮出个模样的时候，又一场盛大而奢华的婚礼举行了。我，林秀宗，娶了龙造寺隆信的女儿，一个年纪更小、性格怯懦、在婚礼上紧张得几乎要晕过去的小女孩。

这场婚礼，更像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政治仪式和权力加冕。当我牵着那个小手冰凉、浑身微微发抖的小女孩，完成所有繁琐的礼仪时，心中并无多少新婚的喜悦，只有一种“任务完成”、“阶段性目标达成”的释然。台下，锅岛首茂等旧臣们面露欣慰，仿佛看到了龙造寺家的血脉得以延续（虽然姓了林）。而我这边的新晋家臣们，则士气高昂，觉得主公又拿下了一个重要的政治据点。

至此，我通过战场上的硬实力（打退岛津、干掉有马）、政治上的软手段（整合内部、拉拢锅岛），以及这关键的两桩政治婚姻（联立花、娶龙造寺），彻底完成了对龙造寺家的“和平演变”与权力接替，成为了肥前国名正言顺、众望所归（至少表面上是）的新主人。

看着身边一左一右，一位是智谋超群的“雷神”之女，一位是象征“法统”的旧主之女，我摸了摸下巴，心里感叹：这齐人之福，好像也不是那么好享的啊。主要还是……良心偶尔会有点痛。毕竟咱是穿越来的，三观塑造于法治社会。

算了，不想了，干活！肥前统一了，但更大的风暴，还在后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