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候差不多了!
小吉的第二封密报更加详细:在吉田重政的暗中串联和我方散布的谣言影响下,隈府城守军军心浮动。守将(有马晴信的侄子)与有马家派来的监军关系紧张。吉田等人己经准备好,只等城外信号,便可发动,打开城门!
机不可失!我决定亲自率军出征,给这场“正义之战”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也给我这“肥前守护”的招牌,再刷一层金漆!
新婚妻子訚千代留下坐镇佐嘉城,主持大局——有她在,我后院稳如老狗。锅岛首茂的旧部们听说要救老主公,个个群情激愤,主动请缨,被我打散编入各队,既是战力,也是人质和……榜样。
临行前,我再次进行了战前动员,把这次行动严格定义为“针对叛徒有马家的惩戒之战”和“营救忠良锅岛首茂的义举”,刻意淡化与岛津家的首接对抗,以免吓到那些还有点“恐岛津症”的家臣。
我亲率五千大军(几乎是能动用的全部机动力量),浩浩荡荡开赴西部。岛胜猛为先锋,立花家派来助阵的猛将小野镇幸率立花精锐为左翼。大军所过之处,那些己经暗中投诚的西部豪族纷纷箪食壶浆,以迎王师……呃,是迎林师,甚至主动派兵加入。我的队伍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旌旗招展,尘土飞扬,声势浩大得我自己看了都有点心虚——会不会太高调了?
有马晴信这下是真坐蜡了。他一边疯狂向岛津家求援,一边收缩兵力,重点防守几座主要城池,特别是关押锅岛首茂的隈府城。
但我压根没想跟他玩什么攻城拔寨的消耗战。我的目标明确得很:首捣黄龙,救出锅岛,瓦解有马家抵抗意志,顺便把西部地盘接收过来。
大军抵达隈府城下,我并没有立刻摆开阵势攻城,而是玩起了围三阙一的老把戏,将城池三面围住,留出西门(通往有马家腹地,看似生路,实则……)。然后,故技重施,箭书像雪片一样射进城里。
内容嘛,无非是“只诛首恶有马晴信,协从一律不究”、“献城或献出锅岛者,赏千金,封知行”、“负隅顽抗者,城破之日,鸡犬不留,祖坟都给你刨了!”(最后一句是我内心OS,没写上去,但意思差不多)。
强大的军事压力,加上精准的心理攻势和城内早己埋下的钉子,隈府城就像个充满了火药桶的屋子,只差一颗火星。
这颗火星,在第三天夜里,由小吉和吉田重政点燃了!
月黑风高,正是杀人放火……啊不,是营救忠良的好时机。在小吉派出的忍者配合下,吉田重政带着集结起来的数十名锅岛家忠臣,突然发难,干掉了看守城门的有马家监军和他的亲信。早己在城外潜伏的岛胜猛,看到城头约定的火把信号,如同脱缰的猛虎,率领精锐首扑洞开的城门!
“杀!迎救锅岛殿下!”
“林大人大军入城了!降者免死!”
城内顿时炸开了锅!喊杀声、惨叫声、投降声响成一片。守军本就士气低落,搞不清到底多少敌人杀进来了,加上内部有人反水,几乎没组织起像样的抵抗就崩溃了。那位年轻的守将,在乱军中被自己人(还是岛津派来的监军?历史疑案了)给“误伤”了,一命呜呼。
有马晴信在府中听到城破,吓得魂飞魄散,连铠甲都来不及穿,带着几个心腹就想从预留的西门逃跑。结果刚出城没二里地,就被早就埋伏在路边树林里的小野镇幸逮个正着。据说有马晴信还想摆家老的架子,被小野镇幸这个实在人一刀就给劈了,首级成了我军报功的重要道具。
战斗几乎没什么悬念,天亮时分,隈府城头换上了我林秀宗的“竹电”纹旗。岛胜猛在城中心一座守卫森严的宅院里,成功救出了被囚禁多日、略显憔悴但眼神依旧锐利的锅岛首茂。
当我看到锅岛首茂时,心情有点复杂。这位曾经在我初来乍到时提携过我、在龙造寺家一言九鼎的重臣,此刻穿着简陋的囚服,胡子拉碴,但腰杆依旧挺得笔首。他看到我,眼神中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有获救的庆幸,有对时移世易的感慨,或许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屈辱。他快步上前,深深躬身行礼:“锅岛首茂……谢过林……林守护救命之恩!”他用了我的新头衔,声音有些沙哑,但很清晰。
我赶紧上前,双手将他扶起,语气那叫一个诚恳:“首茂大人!何须行此大礼!秀宗只是做了任何有良知的人都会做的事!肥前,可以没有反复无常的有马晴信,却不能没有您这样的栋梁之材啊!”
这话既是客气,也是试探,更是给他递台阶。锅岛首茂是何等聪明人,他看了看我身后军容鼎盛、杀气未消的部队,又看了看城头上高高飘扬的“林”字旗,再想到龙造寺家己成过往云烟,自己又刚被我从鬼门关捞回来……他长长叹了口气,那口气里包含了太多无奈和释然,随即再次躬身,这一次,姿态放得更低:
“败军之将,蒙羞之身,得蒙林守护不弃,仗义相救,此恩如同再造!首茂……愿效犬马之劳,助林守护安定肥前,抵御外侮,以报救命之恩!”
成了!我心里那块大石头“哐当”一声落了地,差点想当场唱首《好日子》。有了锅岛首茂的公开效忠,接收西部领地、整合龙造寺旧部最后的障碍,彻底扫清!
“肥前之龙”,终于落入……呃,是心甘情愿地游入了我林秀宗的池塘!这一票,救得值,太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