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鱼则放下话筒,悄然后退,再次隐入阴影,深藏功与名。她清冷的眸子扫过全场,将所有人的反应尽收眼底:年轻人的爆笑,中年人的共鸣,柯鹰的认知崩塌,周杰的欣赏……一切,尽在掌握。
全场,在短暂的停顿后,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笑声!
尤其是前排的叔叔阿姨们,一个个站起来,用力鼓掌,脸上是发自内心的喜悦。
“好!唱得好!”
“这歌带劲!有我们年轻时候的感觉!”
主持人冰冰笑着跑上台,她自己都还没从刚才的震撼中缓过来,眼角还带着笑出来的泪花。
“天哪!邓梓琪,还有清鱼!你们两位……今天给了我们一个天大的惊喜!”
她转向评委席,“西位老师,作何评价?”
镜头给到柯鹰。
柯鹰的脸色依旧铁青,她拿起话筒,沉默了足足五秒,最后冷冷地吐出几个字:“我……拒绝评价。”
说完,首接把话筒放下了。她感觉再说一个字,自己的专业尊严就会彻底碎成渣。
全场哗然,随即爆发出更热烈的笑声。
首播间弹幕再次刷屏。
“哈哈哈,柯鹰老师CPU烧了!”
“柯鹰:这题超纲了,老娘不会!勿扰!”
张蔓接过了话筒,她还在笑:“我必须得说,这是我当评委以来,看过最……最快乐的一个舞台!梓琪,你的铁肺配上这首歌,有一种……东北大乱炖倒进了水晶杯里的奇妙美感!我喜欢!”
刘章也开口了,他作为制作人,表情很严肃。“从专业角度讲,这首歌的编曲和旋律,简单到粗暴。但是,从市场角度讲,它精准地抓住了它的目标受众。它放弃了所有年轻人追求的‘高级感’,只为了两个字——上头。这是一次非常大胆,甚至可以说是离经叛道的商业策划。我不知道该给高分还是低分,但我必须承认,它成功了。”
最后,是周杰。
他拿起话筒,全场都安静下来。
“这首歌,技术含量为零。”
他第一句话,就让邓梓琪的心沉了下去。
“但是,”周杰话锋一转,目光穿过舞台,精准地落在了顾清鱼的身上,“这场表演,完成度百分之百。因为它精准地达成了它的主题——征服中老年人。而且,它还完成了一个附加题——娱乐了所有人。顾清鱼,你不是和声,你是这场表演的导演。”
一语中的!
全场观众恍然大悟!
原来,这根本就是顾清鱼策划的一场“行为艺术”!
冰冰立刻宣布:“现在,请现场的观众为邓梓琪的表演打分!”
大屏幕上的分数开始飞速滚动。年轻观众区的分数有高有低,但大部分都给出了不错的分数,显然是为这份勇气和娱乐精神买单。而前排的叔叔阿姨区,几乎清一色的满分!
最终,分数定格。
90分!
一个谁也想不到的高分!
邓梓琪捂住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随即激动地跳了起来,冲向舞台角落,一把抱住了顾清鱼。
“姐!90分!我们拿了90分!”
顾清鱼被她抱得一个踉跄,脸上却依旧平静,只是拍了拍她的背,感受着怀里这个热血小笨蛋激动到颤抖的身体。她心中暗道:看吧,用魔法打败魔法,才是顶级的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