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所有的情绪在这一瞬间都不见了,只剩下对阿城哥的怜悯,这么一个能打的女人,阿城哥的日子可真是不好过。
而也正是因为和白姝打了这一场,明邰浑身酸腿直接回房间,并没有再闹出什么乱子,并且这一晚睡得很好,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起床下楼发现家里一个人都没有,他直接去照相馆和于曼丽郭骑云会合。
明娄不确定明邰是否很开木仓,他又格外安排了郭骑云,如果明邰不能动手,也一定不能让南田洋子活着渡过今天。
白姝来到一间公寓里,换了一身男装拿起一把狙击木仓,面准对面的公寓房间,一会儿她将要开上一木仓,是对明城。
新政府今天有重要会议,在会议结束之后汪曼春头痛昏了过去,明娄贴身照顾,并且让明城去买药。
休息室的窗帘拉着,明娄站在窗前,从缝隙能够看到明城和南田洋子一起离开了大门。
汪曼春闭目养神,她可没有什么头疼的毛病。
“这次谢谢你肯帮我。”明娄坐回沙发上真诚道谢。
汪曼春闭着眼睛不说话,仿佛睡着了一般,睡颜姣好,明娄不自觉的伸出手,但在要碰到她的时候停住了。
而就在这时候汪曼春睁开了眼睛,恰好看到他没有来得及收回去的手。
“师哥……”
久违的称呼,两个人都出一怔,但随之而来的是二人更长久的沉默。
直到明城带着头痛药回来,南田洋子的死讯传来,二人这才各自去做着各自的事情。
处理完一切事情回到家,刚下车就看到很多人从家里出来,这些人身上穿的都是某酒店的制服,看来白姝是准备了大餐。
然而等二人刚刚进来,迎面就是一个抱枕,明城手疾眼快接住,但却扯动了伤口,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明邰,你这是要拆家吗?”明娄冷声训斥着。
结果得到的却是明邰更就‘凶残’的对待,二人不知不觉见就这么扭转的打起来了,明邰更是扬言要完成明娄给的任务,要杀了他。
白姝端着小果盘从厨房走出来,给明城一把叉子,二人就这么看着他们打。
打过了,气消了,在餐桌上明邰也明白了是因为他的失误而掉了手表,这才有了后面杀南田洋子的事儿。
“那汪曼春呢?她也是军统的人吗?”明邰想起之前炸火车时候的汪曼春,还有这次是汪曼春给装头疼让明城离开的。
“不是。”
“那她为什么帮我们?”
明娄放下筷子,一本正经的说道:“从今以后我还是会走正常渠道联系你,在家里不谈其他的事情。”
明明就是不想告诉他,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不过汪曼春不是军统的人,那她是延安的人?
明邰又看向白姝,发现她正给明城夹菜呢,他这才发现,今天晚上的饭菜虽然丰盛,但是却没有一样是不利于伤口愈合的,看来很用心啊。
为了事情逼真,白姝装作毒蜂对着明城开了一木仓,随后南田洋子让人送他去医院,自己坐着车去追她,追到了一个路口下车,这才让明邰对她开了一木仓,结束了她的生命。
吃过饭回到房间,白姝给明城的伤口重新包扎了一下,她木仓法还不错,就只是擦过了而已,并没有让子弹进入身体里,但像这种伤没个一个月也是不能完全好了的。
于曼丽看着面前姿容艳丽的汪曼春,这是第三次见到她,第一次见是在炸火车那天晚上,第二次见是昨天,她病急乱投医,实在是不想让明邰难过,便想着去找汪曼春,但却没有打听出来什么。
今天是第三次见面,“汪小姐,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儿吗?”
“你喜欢明邰。”汪曼春看着她,喜欢一个人眼睛是藏不住的,她是这样,面前这个人也是这样。
于曼丽从来都没有对别人说的心思忽然被点破,慌乱的移开目光。
“昨天你找我是想要从我这儿打探出来明娄他们的身份吧。”汪曼春话题转换很快,“明娄他什么身份我不知道,所以我无法告诉你。”
于曼丽不知道汪曼春对她说这些是什么意思,说起来她们的确不熟悉,而且在她之前的认知里,汪曼春就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死在她手里的人不计其数,她的一双手早就染满了鲜血。
见于曼丽不说话,汪曼春一声轻笑,给自己倒了杯酒浅酌,“不过我可以给你指条路,你去找一个人,告诉她你的事情,说不定她能够帮助你脱离现在的困境。”
“我有什么困境?”明娄是军统的人明邰已经告诉她了,现在杀了的是南田洋子,任务完美的完成了,还有什么困境?
汪曼春素手戳了戳自己的左胸,“心啊,你把你自己的心给囚住了。”
爱而不得,望而生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