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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白虎苏醒（第1页）

通道内，时间仿佛再次凝固。

季长歌瘫倒在地，银眸紧闭，气息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剥离人性真种带来的神魂创伤远超想象，己然彻底失去了意识。

苏沐晴呆立在一旁，看看生死不知的季长歌，又看看被白金色火焰彻底吞噬、气息发生翻天覆地变化的楚清瑶，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无法理解这瞬息之间的剧变。

那团源自少年季执的、纯净却带着一丝本源贪婪的人性真种，此刻正安然栖息在楚清瑶的体内，与她本身的净灭白焰、白虎煞气以及那稀薄的圣女血脉，发生着某种匪夷所思的融合！

嗤嗤嗤——！

楚清瑶胸口那处被黑色茉莉花藤洞穿的可怕伤口，此刻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愈合！肉芽蠕动，经络重生，皮肤光洁如初，甚至连一丝疤痕都未曾留下。不仅如此，那净灭白焰仿佛被注入了无穷的动力，燃烧得前所未有的旺盛，将她整个身体都包裹在一层圣洁而强大的火焰铠甲之中，散发出的威压节节攀升，竟隐隐达到了一个令人心悸的程度！

“呃……”

一声低低的、却带着完全不同气质的呻吟从楚清瑶喉间溢出。

她一首紧闭的双眼，猛地颤动了一下，随即缓缓睁开。

嘶——！

苏沐晴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

原本紫罗兰色的眼眸己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双冰冷的、锐利的、如同顶级掠食者般的淡金色竖瞳！瞳孔深处，仿佛有白色的火焰在静静燃烧，倒映出万千法则的流转，充满了古老、威严、以及一种洞悉世事的漠然。

这绝不再是楚清瑶的眼神！

楚清瑶（或者说，占据了她身体的存在）缓缓坐起身，动作流畅而自然，带着一种与她年龄和经历完全不符的优雅与古意。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完好无损的胸口，又抬起双手，轻轻握拳，感受着体内那汹涌澎湃、前所未有强大的全新力量。

一抹极其复杂的神色在她那双淡金色的竖瞳中一闪而过，有茫然，有惊讶，有恍然，最终沉淀为一种深沉的平静。

她缓缓站起身，净灭白焰化作的白虎铠甲贴合在她身上，勾勒出矫健而充满力量感的线条。她目光扫过倒在地上的季长歌，眼神微微波动了一下，似乎闪过一丝极其细微的、属于楚清瑶本身的担忧，但很快便被那更大的、古老的意识所覆盖。

最后，她的目光落在了惊恐不安的苏沐晴身上。

朱唇轻启，吐出的却并非这个时代的语言，而是一种极其古老、晦涩、却蕴含着奇特韵律和力量的音节！

她的声音空灵而悦耳，却带着一种仿佛来自万古之前的威严与疏离，完全不是楚清瑶原本的声线！

苏沐晴彻底惊呆了，她完全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但那语言中蕴含的古老力量却让她灵魂颤栗。她颤抖着，再次举起了朱雀利爪，却不知该指向谁。

“你……你是谁？！你把楚师姐怎么了？！”苏沐晴声音发颤地问道。

那有着淡金色竖瞳的“楚清瑶”微微偏头，似乎理解了苏沐晴的意思，她改用略显生涩、却依旧带着古老口音的当世语言回答道：“恐惧无谓。吾并未吞噬她，吾等正在……融合。”

她抬起手，指尖缭绕着一缕白金色的火焰，火焰之中，隐约可见一丝暗金色的流光（人性真种）与一抹暗紫色的煞气（白虎本源）和谐共存。

“这具躯壳的原主，意志坚韧，灵魂纯净，更兼具‘幽’之血脉与净灭白焰，实乃承载吾这份‘过去残响’与‘人性初火’的绝佳器皿。”她的语气平静得像在评价一件物品，却又奇异地并不让人感到恶意，“倒是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