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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预言家的烦恼皱眉（第2页）

“指示”两个字，他说得毕恭毕敬。

秦松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只想赶紧找个借口溜走。他揉了揉眼睛，随口说道：“我没什么指示，你们自己看着办吧，别问我。”

然而，这句话在董事们听来，又有了新的解读。

“我明白了！秦顾问的意思是，让我们不要好高骛远，要脚踏实地，从自身的业务出发，不要轻易去追逐那些虚无缥缈的风口！”

“有道理！这是让我们回归初心啊！秦顾问真是用心良苦！”

就在这时，一位比较年轻的董事，显然还没有完全领会“秦学”的精髓，他有些不甘心自己准备了数月的方案就这么被搁置，于是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

“董事长，秦顾问，我这里还有一个新的投资方案，是关于VR产业的生态布局……”

他打开了投影仪，一幅充满了各种数据、图表、技术名词的PPT，瞬间铺满了整个幕布。刺眼的白光和密密麻麻的文字，让本就睡眠不足的秦松，瞬间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他下意识地抬起手，用力地揉了揉太阳穴，并紧紧地皱起了眉头。

这个再正常不过的、缓解头痛的细微动作，却像是一颗被按下的暂停键，瞬间让整个会议室的空气凝固了！

正在口若悬河地介绍着方案的年轻董事，声音戛然而止，他脸上的自信和激动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惊恐。他握着激光笔的手，开始瑟瑟发抖，冷汗从他的额角滑落。

“秦……秦顾问……”他的声音都在打颤，“是……是这份方案……有什么问题吗？”

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地盯着秦松那紧锁的眉头，连呼吸都忘了。

就在这时，那位最先领悟“禅机”的李董，再次“恍然大悟”，他猛地一拍大腿，站了起来，用一种斩钉截铁的、不容置喙的语气，大声宣布道：

“我明白了！”

“秦顾问皱眉了！”

“这说明，这个VR方案，和之前的‘星海智联’一样，有我们所有人都没看到的巨大陷阱！否决！必须立刻否决！绝不能让秦顾问再为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操心费神！”

此言一出，如洪钟大吕，瞬间“点醒”了所有人。

“对！李董说的对！秦顾问皱眉，事情绝不简单！”

“枪毙！必须当场枪毙这个方案！”

于是，在一片“秦顾问高见”、“秦顾问英明”的狂热附和声中，那个由专业团队准备了数月，耗资数百万的投资方案，就因为秦松的一个头疼的皱眉，连内容都没人听完，就被当场宣判了死刑。

秦松揉着太阳穴，看着这群状若疯魔的董事，脑子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这班，是没法再上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