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拿手扣死肌腱群,有个学员被他按到肩胛骨某个点位后,整条胳膊当场脱力垂下。
"怪物。。。他绝对杀过人。。。"一个被卸掉下巴的学员含糊不清地呻吟道。
场边观战的学员集体失声,有几个甚至不自觉地后退。
当最后一个围攻者捂着肋部跪倒时,龙小五浑身浴血地站在中央。
他的作训服被撕成布条,露出腰间狰狞的旧伤——那分明是弹孔愈合后的疤痕。
周圆福三人趁机护着旗子冲向终点,身后是溃不成军的抢夺者。
终点线前,周卫国将军亲自掐下秒表。
老将军的手有些抖,仿佛握着的不是计时器,而是某个久违的承诺。
龙小五扛着最高处的红旗冲线时,朝阳正穿透云层,将他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像一柄出鞘的军刀插在大地上。
终点线前人仰马翻,像刚经历过一场惨烈的战役。
周圆福是第三个冲线的,他怀里死死抱着那面最矮的红旗,整个人像滩烂泥般砸在草坪上。
旗杆硌得他肋骨生疼,可那张胖脸上却笑出了十六颗白牙。
"老子。。。老子居然。。。"
他每说一个字就喷出一口白气,汗水把身下的草叶都压成了标本,"抢到旗了。。。"
陈志远和刘锐几乎是架着对方跑过终点。
两人脸上都挂着彩,作训服被撕得七零八落,可手里攥着的旗子却像勋章般耀眼。
刚过线就双双跪倒在地,刘锐的迷彩裤膝盖处己经磨出两个大洞,露出里面血肉模糊的皮肉。
"五哥。。。"陈志远挣扎着往龙小五那边爬,嗓子哑得像砂纸,"我们。。。没丢人吧?"
龙小五正用绷带缠手掌上翻卷的皮肉,闻言抬头露出个带血的笑。
他身后横七竖八躺着十几个被卸了关节的学员,像道另类的防线。
周辉靠在终点柱旁喘粗气,右腿不自然地蜷曲着,可那面第三高的红旗却被他用武装带牢牢绑在背上。
"刘明呢?"周圆福突然支起上半身,脸上的肥肉还带着淤青。
远处传来一声闷响。只见刘明踉跄着栽倒在终点线前五米处,手里攥着半截旗角。
但那只是旗角,并不作数!
这个向来体面的优等生此刻狼狈不堪,精心修剪的指甲里全是泥土,嘴角渗出的血丝把军衔都染红了。
医疗队立刻蜂拥而上,将躺在半路动弹不得的士兵扛上担架上。
"五哥!"周圆福突然一个鲤鱼打挺——虽然只挺起三十度就摔了回去。
他举起矿泉水瓶当话筒:"请问单挑五个侦察系尖子是什么体验?"
陈志远噗嗤笑出声,结果扯到肋骨的伤,疼得首抽气:"你。。。你他妈。。。先看看自己的熊样。。。"
说着指向周圆福青紫的眼眶。
那团淤血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起来,活像挂了半个紫茄子。
龙小五走过去,坐在周辉旁边,沉声道:"谢了。"
"少自作多情。"周辉把头扭向一边,任由医护兵往他腿上打夹板,"老子就是看不惯群殴。
“你帮我一回,我帮你一回,扯平了!”
龙小五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他拍拍周辉的肩膀,拖着受伤的身体,起身往队伍中走去。
这时,一瓶矿泉水递了过来。
他脚步猛得一顿,转头看过去,发现来人就是刚才一首注视着他,却中途离开的那道清秀纤瘦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