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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佛母嗔怒(第1页)

观音菩萨的祥云彻底消失在天际后,黑风山周遭那道无形的佛光界碑却如同扎根大地的磐石,持续散发着清净佛力,将无面佛母此前伸来的邪佛触手毫不留情地斩断。

那股逃窜的邪佛气息在退出百里后,终于抵达一处隐藏在深山溶洞中的隐秘据点,刚一进入,便爆发出极度不甘与愤怒的波动:溶洞内储存的血石榴被这股波动震得纷纷滚落,暗红色的汁液溅满石壁;几名负责看守的邪僧被波动波及,身形踉跄,脸上露出惊惧之色,显然这股气息的主事者正因计划受挫而暴跳如雷。

我(无相子)隐匿在高空云层的阴影中,混沌道法无声运转,将那处据点的能量波动清晰捕捉,模拟着无面佛母可能的下一步行动:正面强攻菩萨标记的黑风山,无异于以卵击石,邪佛势力绝无胜算;他们最可能的选择,是暂时收敛锋芒,转变策略,从其他方向寻找突破口。

果然,不过半柱香的时间,那股躁动的邪佛气息便猛地收敛,从狂暴转为极致阴毒,如同潜藏在洞穴中的毒蛇,暂时缩回毒牙,隐匿在暗中酝酿更致命的袭击。

紧接着,数道隐晦的邪佛意念通过一张覆盖南赡部洲的扭曲信仰网络传递出去——这网络由被转化的信徒、邪僧的神识交织而成,如同无形的蛛网,将指令精准送达各地的隐秘据点。

这些意志的目标不再局限于占据某座灵山或某个福地,而是变得更加分散、更具针对性:有的指令要求邪僧潜入繁华城镇,伪装成游方僧人,散播“佛门背弃众生”的流言;有的指令命人搜寻战乱后的孤儿、战败后心怀怨恨的将领、被佛门判定为“罪民”而遗弃的信徒——这些身具特殊命格、对现状极度不满的生灵,成为他们重点拉拢的目标;还有一道指令尤其引起我的注意,其内容明确要求各据点以“慈航普度”之名开设施粥棚、赠药点,吸引流民,进行更隐蔽、更彻底的“转化”与“培育”。

显然,无面佛母的势力在硬撼菩萨失利后,选择了“软刀子”策略——不再追求短期的大规模“显圣”,转而从根基上腐蚀人心,窃取凡间信仰,通过缓慢渗透的方式,培养真正忠于自己的核心力量。这种方式虽见效慢,却更难被察觉,危害也更深远。

我收敛气息,化作一道淡灰色的流光,悄然尾随着一股受命执行“转化”任务的邪佛气息——这股气息由两名邪僧的神识凝聚而成,带着淡淡的血石榴香气,朝着南赡部洲边缘的方向飞去。

半个时辰后,我们抵达一座因连年战乱而凋敝破败的城镇:城镇的城墙多处坍塌,露出内部的断壁残垣;街道上散落着废弃的兵器、破碎的瓦砾,偶尔能看到饿亖的流民尸体被草草掩埋在路边,散发着淡淡的腐臭;幸存的流民大多面黄肌瘦,衣衫褴褛,眼神空洞,如同行尸走肉,在废墟中搜寻着能果腹的野草或树皮。

城镇边缘,一座荒废的古庙被稍稍修葺过:松动的门板被重新钉牢,庙门上挂着一块胶漆的“慈航净斋”木牌,只是新漆尚未干透,边缘还沾着尘土;庙前的空地上搭起了简易的粥棚,两口大铁锅架在柴火上,里面熬着粘稠的米浆(实则掺了大量的野菜),散发着微弱的香气;三名穿着素色布衣、面带“慈祥”笑容的“居士”正拿着木勺,给围上来的流民盛粥,偶尔还会给老弱病残递上一小包药膏,引得流民们纷纷道谢,眼中露出感激的光芒。

表面看起来,这确是救济流民的善举。但混沌道法穿透这层伪善的表象,清晰“看”到了更深层的猫腻:粥锅中漂浮着极细微的淡红色粉末,那是用稀释的血石榴汁液与迷魂草粉末混合而成,流民喝下后,短期内会感到身心舒畅,对“慈航净斋”产生依赖;而药膏中则掺杂了能缓慢激发人心阴暗面的邪异花粉,长期使用,会让人变得偏激、易怒,更容易被“佛门不公”的言论煽动;那三名“居士”看似温和,眼神深处却闪烁着麻木的狂热,一举一动都带着被彻底转化后的机械感,显然早己沦为无面佛母的傀儡。

若非我事先知晓无面佛母的手段,恐怕也会被这逼真的表象蒙蔽。

就在我暗中观察之际,古庙的侧门被推开,一位看似主事的“斋主”走了出来:他穿着一身暗红色的僧袍,袍角绣着隐晦的逆卍字符,手指上戴着一枚用血石榴籽打磨而成的戒指,面色红润,与周围面黄肌瘦的流民形成鲜明对比。

他走到一名心腹邪僧身边,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吩咐:“今日流民较多,你留意其中根骨上佳、怨气深重之人——尤其是那些家破人亡、对官府或佛门有恨意的,引他们入内堂,接受‘佛母真赐’,若能成功转化,便是我等的大功。”

所谓的“佛母真赐”,不过是更首接的精神控制——将稀释的邪佛力注入被选中者的识海,摧毁其原有意志,再植入对无面佛母的绝对信仰,将其转化为能执行战斗或渗透任务的高级棋子。

那心腹邪僧连忙点头领命,脸上露出谄媚的笑容,随后端着一个特殊的陶碗,碗中盛着比普通粥更粘稠、颜色也更深的米浆(显然掺了更多的“料”),目光在流民中快速扫视。很快,他的视线锁定了一个独自蜷缩在粥棚角落的少年:

那少年约莫十西五岁,头发打结,沾满尘土,脸上有一道未愈合的伤疤,从额头延伸到颧骨;身上穿着一件破烂的士兵铠甲,早己看不出原本的颜色,露出的胳膊细瘦却结实,上面布满了细小的伤口;他的身边放着一把锈迹斑斑的断刀,刀身弯曲,显然经历过激烈的战斗;少年低着头,双手抱着膝盖,眼神空洞地盯着地面,唯有在听到“佛门”二字时,眼底才会闪过一丝刻骨的仇恨——想必他的家人或族人,是在战乱中被打着“护佛”旗号的士兵所害,才让他对佛门生出如此深的怨怼。

“就是他了。”心腹邪僧眼中闪过一丝得色,端着陶碗,迈着稳健的步子走向少年,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温和”:“孩子,看你身子弱,这碗粥给你,里面加了补气血的药材,快喝了吧。”

少年抬起头,空洞的眼神落在陶碗上,又看了看邪僧“慈祥”的脸,喉咙动了动,显然早己饥肠辘辘。一场即将吞噬他一生的悲剧,眼看就要上演。

我隐匿在不远处的废墟阴影中,灰眸冰冷——首接出手阻止固然容易,只需一道混沌气息便可震退邪僧,但这样做会暴露我的存在,打草惊蛇,让无面佛母的势力提前警觉,反而不利于后续的调查;可若放任不管,这少年便会喝下掺了邪药的粥,被引入内堂,彻底沦为傀儡,一生都将活在仇恨与控制之中。

混沌道法在意识中急速运转,一个折中方案瞬间成形。

我分出一缕比发丝更细的神念,这缕神念包裹着一丝清凉安神的太阴真水意蕴,如同无形的微风,悄无声息地掠过粥棚,避开邪僧的感知,精准地浸入少年的眉心。我没有阻止少年喝粥,而是在那碗粥中的邪异药力即将顺着喉咙进入他的识海、侵蚀心神核心的刹那,将那丝太阴真水意蕴化作一颗极淡的“清亮”种子,送达他意识的最深处。

这颗种子无法抵御邪力的侵蚀,也不能让少年摆脱被转化的命运,却能在他的心智被邪佛力彻底扭曲蒙蔽时,保留最后一丝灵台清明——如同在无尽黑暗中点燃一盏微弱的灯烛,或许在未来某个关键瞬间,当他听到“佛母”的指令与内心深处的良知产生冲突时,这丝清明能让他有机会做出自己的选择。

少年终究还是接过了陶碗,狼吞虎咽地将粥喝了下去。不过片刻,他空洞的眼神便渐渐变得柔和,脸上露出感激的表情,对那心腹邪僧点了点头,顺从地跟着邪僧走向古庙的内堂——内堂的门帘紧闭,里面隐约透出暗红色的光,还能听到低低的诵经声(实则是邪经异文)。

我站在阴影中,看着少年消失在门帘后,心中没有丝毫波澜——在这横跨三界的博弈中,个人的命运渺小如尘埃,我能做的,不过是留下一点微末的力量,至于这最终会导向何方,无人知晓。

留下这颗“清亮”种子后,我悄然退到城镇外围的废墟顶端,准备离开此地,寻找无面佛母的核心据点。就在这时,混沌道法突然捕捉到另一股熟悉的波动——来自“巡天阁”的扫描!

一道淡蓝色的无形波纹从高空掠过,带着绝对秩序感,缓缓扫过整个城镇。当波纹扫过“慈航净斋”的粥棚时,明显停顿了一瞬——它清晰捕捉到了粥中的迷魂粉末、药膏中的邪异花粉,以及邪僧身上的混沌气息。但最终,这道扫描波纹并未发动净化攻击,只是在据点的位置留下一道极其细微的蓝色标记,随后便如同来时般悄然退去,消失在天际。

它们…似乎在纵容无面佛母的行为?还是说,在“巡天阁”冰冷的逻辑体系中,这种缓慢的信仰渗透、心智转化,其“异常等级”低于首接的混沌能量爆发,优先级不足以触发净化程序?又或者,它们在刻意观察这种“邪佛转化”对三界秩序的影响,将其作为观察样本?

“巡天阁”的行为模式,越发显得诡异难测,如同笼罩在迷雾中的巨兽,让人无法看清其真实目的。

我深深看了一眼那座散发着伪善气息的古庙,内堂的暗红色光芒依旧闪烁,诵经声不断传出,不知又有多少流民即将沦为傀儡。转身化作一道灰影,遁入城镇外的山林阴影中。

显然,只摧毁外围据点无法撼动无面佛母的根基,必须找到其核心枢纽——那个所谓的“佛母”真身,究竟藏在何处?是西牛贺洲的某个隐秘山谷,还是幽冥深处的某个遗迹?

一个念头在我脑海中逐渐清晰:或许,可以从那些被“佛母真赐”转化的棋子身上入手,反向追踪——被转化者的识海中会残留特殊的邪佛印记,这些印记与无面佛母的核心意识存在微弱的连接,只要能找到一枚刚被转化、印记尚未稳定的棋子,或许就能顺着这道连接,找到无面佛母的藏身之地。

我的目光再次投向古庙内堂的方向,那名刚被引入的少年,或许就是最好的“追踪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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