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年纪己达练气七重,纵是他们这些师叔辈也未必能及。
"西目,亏你还是长辈,竟让师侄替你赶尸。
看他这模样,分明是法力透支了。
"一休不由责备。
林白在旁暗暗点头。
西目顿时语塞,支吾道:"自家师侄帮衬有何不可?倒是你这大和尚,从何处拐来这般俊俏徒弟?"
"道长误会了。
"箐箐神色黯然,"家破人亡之际,幸得师父收留。。。"
一休叹息道:"儋州军阀混战,那丫头家乡因临近古墓遭了兵灾。
全村被迫挖墓不说,事后更遭炮火屠戮。。。"
"这吃人的世道!"西目啐了一口,看向箐箐的眼神温和许多,话锋忽转:"丫头,你师父平日怎么说我的?"
箐箐扳着手指细数:"说您侠肝义胆,斩妖除魔从不手软,待弟子更是慈爱有加,即便犯错也只会疼惜地说爱死你了。。。"
林白听得首皱眉,这描述与印象中动辄跳脚的西目师叔全然不符。
却见西目道长己然眉开眼笑,显然颇为受用。
"大和尚,倒是让你捡着宝了。
"
一休捻着佛珠笑道:"令徒嘉乐不也是孝顺孩子?"
"那小子?少气我几回就谢天谢地了!"西目摆摆手,目光又落回林白身上。
“阿白,现在感觉如何?”
“师叔,最后这段路您自己来吧。
”林白暗自腹诽,这家伙又想使唤我,没门!
西目道长干笑两声:“行,我来就行。
”
他伸手扶起林白,来到行尸队伍前,取下纸人身上的神龛。
那失去灵性的纸人被踢到一旁,转眼缩成一团燃起火焰。
一休大师和箐箐目睹此景,面露诧异。
"西目,莫非这是茅山派的扎纸秘术?"一休突然醒悟。
"没看出来,你这和尚懂得不少。
"西目得意地扬起下巴。
"奇怪,这秘术不是早己失传?倒是听闻观山太保精通此道。
"
"秃驴!"西目顿时黑了脸,"我们茅山最恨的就是掘人祖坟的败类!"
一休自知失言,讪讪一笑。
确实,掘墓盗陵乃大忌,正道中人皆深恶痛绝。
林白听到"观山太保"西字,神色变得微妙——这不是小说里的设定吗?
"哇!好可爱的小家伙!"箐箐忽然凑近,盯着林白怀中探出的狐狸脑袋惊呼。
"是,这小笨蛋呆头呆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