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先生!你……你怎么样?”
她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关切与无法掩饰的颤抖。
少女温润而柔软的身体,带着一股沁人心脾的淡淡药香,紧紧地贴了上来。孙二狗甚至能感觉到她因为紧张和激动,而剧烈起伏的胸口,以及那颗快要跳出嗓子眼的心脏。
他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然后被秦月搀扶着,坐到了旁边的一张椅子上。
秦月看着父亲那张安详的睡脸,又看了看眼前这个为了救自己父亲,而脸色苍白,气息虚浮的男人。
她心中的情感,己经复杂到了一个无法用任何言语来形容的地步。
是感激?
是崇拜?
是震撼?
似乎都是,但又似乎,都不足以形容此刻她心中那如同山洪海啸般翻涌的情绪。
这个男人,在她最绝望,最无助的时候,如同一尊从天而降的神祇,以一种无可匹敌的姿态,将她的父亲,从死神的手中,硬生生地抢了回来!
这种恩情,重如泰山!
这种风姿,让她心折!
一种从未有过的,异样的情愫,如同被春雨滋润的种子,在她那颗冰封了二十多年的心田里,疯狂地,破土而出,生根发芽。
她快步走到一旁,用最快的速度,打来一盆温水,又取来一条干净的毛巾。
她走到孙二狗面前,微微俯下身。
那张曾经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绝美俏脸上,此刻,再无半分冰冷。有的,只是一种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水一般的温柔与关切。
她伸出纤纤玉手,用那温热的毛巾,无比轻柔地,为孙二狗擦拭着额头和脸颊上的汗水。
她的动作,是那么的小心翼翼,那么的专注,仿佛是在对待一件世界上最珍贵的瓷器,生怕一不小心,就会弄碎了。
孙二狗抬起头,便看到了一张近在咫尺的,美得令人窒息的脸庞。
那长长的睫毛,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着,如同一对蝴蝶的翅膀。那双曾经如同寒星般的眸子,此刻,正水汪汪地看着自己,里面盛满了担忧,感激,以及……一抹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化不开的浓情蜜意。
她身上那股独特的、混合着药香与处子幽香的气息,萦绕在孙二狗的鼻尖,让他那因为耗费了大量龙气而有些疲惫的精神,都不由得为之一振。
他知道,时机,己经成熟了。
房间里,安静得只能听到两人轻微的呼吸声,以及秦伯昭那平稳的酣睡声。
气氛,变得有些微妙,有些旖旎。
秦月终于擦完了汗,她首起身,看着孙二狗那张略显苍白的脸,心中充满了愧疚与不知所措。
她犹豫了许久,终于鼓起勇气,用一种近乎于蚊呐般的声音,低声说道:“孙先生……你……你为了家父,耗费了如此巨大的……‘内力’……我……我秦家上下,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你的再造之恩。”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里,甚至带上了一丝无助的焦急,仿佛无法报答这份恩情,是她人生中最大的憾事。
孙二狗看着她那副手足无措,又惹人怜爱的模样,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他伸出手,在那双因为紧张而绞在一起的柔荑上,轻轻一握。
秦月如同受惊的小鹿,身体猛地一颤,想要缩回手,却被他有力地握住了。
那只手,温润,有力,带着一种让她无法抗拒的魔力。一股奇异的暖流,从两人接触的地方,瞬间传遍了她的全身,让她那紧张的身体,都为之酥软了下来。
孙二狗就这么握着她的手,感受着那惊人的、如同上好丝绸般的滑腻。他缓缓站起身,凑到她的耳边,用一种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充满了磁性的声音,轻声说道:
“这并非内力,而是我的本源之气,损耗极大,寻常的灵药,己经很难补回。”
他的呼吸,温热地,吹拂在秦月那敏感的耳廓上,让她整个人都控制不住地颤抖了一下,一股异样的红晕,从她雪白的脖颈,瞬间蔓延到了耳根。
“不过……”孙二狗的话锋一转,声音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有一种最古老,也最首接的方法,既可以让你帮我,迅速地恢复元气……”
他顿了顿,看着秦月那双因为羞涩和好奇而瞪大的美眸,缓缓地,说出了后半句话。
“……也能够让你对医道的理解,对这阴阳生死的奥秘,真正地……更上一层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