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些垃圾,像拖死狗一样,给我扔出村口,扔得越远越好。”孙二狗指了指地上那些横七竖八的“尸体”。
“是!是!二狗哥!”
几个小伙子如蒙大赦,立刻行动起来。他们两个人拖一个,像是处理牲口一样,将刀疤强和他那些生死不知的手下,一路拖行,在黄土地上留下一道道狼狈的痕迹,朝着村外的方向走去。
做完这一切,孙二狗再次环视全场。
他的声音,如同一道惊雷,在每个人的头顶炸响。
“从今天起,杏花村,我孙二狗说了算!”
“谁听我的话,跟着我好好过日子,我孙二狗不敢保证让你们顿顿吃肉,但绝对不会让你们再受外人的欺负!”
“谁要是在背后跟我耍心眼,搞小动作……”他顿了顿,伸手指了指村口那棵被刀疤强一刀劈断的白杨树,又指了指地上王大麻子留下的那滩干涸的血迹,“王大麻子和刀疤强,就是你们的下场!”
话音落下,整个村子依旧是一片死寂。
但短暂的死寂之后,不知是谁,第一个带头跪了下来。
“二狗哥威武!我们都听二狗哥的!”
“噗通!噗通!噗通!”
如同推倒了第一张多米诺骨牌,村道两旁的村民们,黑压压地跪下了一大片。他们的脸上,交织着极致的恐惧、敬畏,还有一丝……前所未有的狂热和崇拜!
在这个拳头就是硬道理的世界里,一个能为他们带来庇护的强者,远比任何虚无缥缈的规矩和道理,都更值得他们追随和信赖。
他们看着那个站在村口中央,身形挺拔如松,神情冷峻如冰的少年,心中再也没有了半分疑虑。
杏花村的天,不是变了。
是换了一个崭新的、更强硬的、不容置疑的神!
孙二狗看着眼前这黑压压跪倒的一片人,心中没有太多的波澜。他知道,这只是开始。他享受着这种掌控一切的感觉,享受着这种一言可定人生死的威严。
他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在无数道敬畏的目光注视下,缓缓地朝着自己家那间破旧的茅草屋走去。
他走得很慢,但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杏花村新的脉搏之上。
……
夜,深了。
月光如水,透过破旧的窗棂,洒在简陋的土炕上。
孙二狗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走进自己的房间时,不由得愣住了。
昏黄的油灯下,两道绝美的身影,正并肩坐在他的床沿边。
左边是赵灵儿,她穿着一身干净的布裙,双手紧张地攥着衣角,低着头,乌黑的秀发垂下来,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只能看到那烧得通红的耳根,和微微颤抖的长长睫毛。她像一朵含羞待放的清晨百合,纯洁得让人心生怜爱,不敢亵渎。
右边是李淑芬,她显然是精心打扮过。换上了一件淡蓝色的衬衫,将她那丰腴的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或许是因为昨夜的滋润,她的眉眼间少了几分疲惫和愁苦,多了几分动人的妩媚和风情。她不像赵灵儿那般完全不敢抬头,而是用一双水汪汪的、仿佛能滴出水来的杏眼,大胆而又羞怯地偷偷瞥了孙二狗一眼,随即又飞快地垂下眼帘,脸颊上飞起两抹醉人的红霞。她像一颗熟透了的水,散发着让人难以抗拒的醇厚芬芳。
一个清纯如月,一个风韵如酒。
两个风格迥异,却同样美得令人窒息的女人,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坐在他的床边,似乎己经等候了多时。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瞬间被点燃,变得燥热而又充满了暧昧的气息。
孙二狗看着眼前这幅足以让任何男人血脉贲张的画面,呼吸,不由得粗重了些许。
所有的孩子都吓了一跳,齐刷刷地回过头,当他们看清来人是孙二狗时,那一张张小脸上,瞬间露出了无比崇拜和敬畏的神情,异口同声地、怯生生地喊道:“二狗哥!”
陈静也被吓了一跳,她皱着秀眉回过头,当看到是孙二狗时,眼神中先是闪过一丝疑惑,随即,当她想起昨天村口那血腥暴力的一幕时,那丝疑惑,就迅速被警惕和厌恶所取代。
在她看来,孙二狗就是一个用暴力解决问题的野蛮人,是这个村子落后和愚昧的典型代表。虽然他打跑了坏人,但那种手段,本身就是一种更高级的“恶”。
“你有什么事吗?”陈静扶了扶眼镜,语气有些清冷,带着明显的疏离感。她让孩子们先自己看书,然后走到孙二狗面前,将他挡在门口,似乎不想让他这种“暴力分子”污染了这间神圣的教室。
孙二狗没有理会她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只是开门见山地说道:“我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
“帮你?”陈静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对不起,我只是个来支教的老师,我的工作是教孩子们读书认字,不是帮你这种……村霸,处理村里的事务。”
“村霸?”孙二狗咀嚼着这个词,不怒反笑,“说得好。那我就用村霸的方式跟你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