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监扫了一眼众人,看了乌泱泱跪了一片朗声:“安氏谢洺修之贤妻,幼习闺训,长娴妇道,助成良臣之功,实乃坤仪之表率,闾阎之楷模,兹特遵先朝之典,考历代之规,授尔为二品诰命夫人。”
安阳封诰命了。
杨氏面色一僵,心头恨意再难压制,便是连她都未能封赏诰命这一个毛丫头有凭什么。
现如今想要这丫头的命,倒还真有些难了。
“面涅将军,如今等了良久,不如到前厅用口饭菜,也算侯府心意。”老侯爷堆笑,眼中尽是谄媚。
“饭菜不必,明日宫中会差人伺候诰命夫人。”面涅将军眸光微动,旋即冷笑:“今日湖中救人一事若是传出半分坏了本王名声,别怪本王不客气。”
“定然定然。”谢洺德连声应下。
便见将军甩袖力气,半个眼神不分给这二人。
随着面涅将军离去后,屋内方才寂静下来。
只听得玉竹小嘴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一会感叹自家小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要去山上拜菩萨。一会直夸赞面捏将军是大恩人,将小姐从湖中捞出当真如英雄一般。
末了,玉竹又道:“小姐,我还真没看到老侯爷脸色成那般,他们还想顶您冒领圣旨,面涅将军一句大宋律例冒领圣旨该当何罪?便堵住了悠悠众口。你是没有亲眼瞧见那场景,当真解气。”
安阳并不觉解气,反倒更甚惶恐。
待她目光扫到桌案上的侯府账目时,心下又是一阵。
这是何时塞到她房中,竟是一无可知。
安阳轻扫了几页,顿时暗道不好,这全是一窝子的烂账,摆明了要让安阳用嫁妆填补亏空。
“速速将账目还回去,便说自我实在无法料理家事。”安阳将那一摞账目递给玉竹。
线下院子之中都是自己人帮衬,安阳心中倒安稳两分。
屋内寂静又只剩安阳一人。
安阳左右思索仍感此时越发蹊跷。
小小官家怎能搭统领军的线,自己又没这样匆匆救下。
“啊。。。。。。”
安阳一抬头被吓了一激灵,眼看着阿墨悄无声息的就站在她面前,何时来的都未可知。
他纤长的手指挑着玉蝉,眉目之中据是少年的得意忘形。
“小姐,玉竹既向我送了信物,可知协议已然达成,我解了小姐的困境,小姐也是时候满足我的要求了。”阿墨一步步逼近,安阳的后背已紧紧贴在墙边。
“你要什么,多少钱财都好商量。”安阳声音近乎颤抖。
阿墨双目微红,轻嗤一声:“钱财有什么意思,小姐,我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