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晨起侯府仆从祠堂接替安阳二人后,这才得以离去。
方到宅院,便见冤家。
“小姐,在等信么?”阿墨双指夹着信件,偏不往安阳面前递一分。
安阳往前走一步,他便退上一步。
“如此没规矩,看我不拿了身契将你发买了。”安阳被磋磨一夜,现下好脾气也没了大半。
看她杏眸圆睁。阿墨心头莫名跳的快了两分。
这样的软性子还真是半分没变。
“我可并非家仆之身。”阿墨笑了笑:“小姐若想发卖,当真有些难。”
阿墨又道:“小姐,若满足我个心愿,侯府的闲杂事都交给阿墨处理。”
安阳凝眉:“你在威胁我,若我不应呢?”
“那阿墨也无法了,来人小姐便自行应对吧。”阿墨耳垂微动,早已听见来人的动静,安阳一回神的功夫,人又不见了。
安阳更摸不清此人身份,有此等心机,却还有如此了得的功夫,不得不防。
一转眼,便见婆母携族中几个长辈前来。
“老二媳妇儿,你娘家有大好事,给你来道喜了。”婆母杨氏语气雀跃。
安阳一头雾水,更不知喜从何来。
“双喜临门,你方才入了侯府门你娘家便添丁进口,可见是沾了我们侯府的喜气儿。”谢姑母笑眯眯的打量着安阳。看着她一头雾水心情甚愉。
安阳踟蹰,忙摆手:“各位长辈从哪听闻?我母亲。。。。。。”
安阳话未说完便被打断。
“你父亲外室的儿子如今认祖归宗了,可知只比你小上一岁。”谢姑母又道:“你还指望你母亲这把岁数能儿子,老蚌生珠也不嫌害臊。”
说罢,人群哄笑一团。
这等言语调笑她母亲,安阳登时眉目染着愠色:“皇太后四十四时方才诞下官家,咱们侯府老祖宗亦是四十有二诞下侯爷。姑母老蚌生珠调笑之言,可是对官家、对祖宗不敬。”
“我,我可没有。。。。。。”谢姑母未想这小丫头会还嘴,顿时被架住,支支吾吾的不知该如何作答。
“瞧你这孩子,不过是咱们家里的玩笑话,怎还上纲上线。”杨氏接过话头,三言两语将事情轻轻揭过。
待一行人离去,安阳小脸一寸寸的白了。
她唯一的退路已被堵死,想必母亲的日子必不会好过。
难道埋在侯府成了唯一抉择?
隐在树后的男人阴恻恻一笑。
管他是男是女,负他的人都别想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