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不行了,身体本就虚弱,一路上都是吃的干粮,而且还是半份口粮,已经中暑,又是瘔痨病,医师呢,口粮呢,军饷呢,药物呢,这怎么去拼杀,我们为什么而战,为谁而战!’
‘啪’
元罗身材庞大,
一身破破烂烂的大红婚衣很是打眼,
被那个骑黑马的一鞭抽在身上;
‘找死,再动摇军心,就地正法。’
元罗怒目相视,刚要发作,
被一起被抓丁的云阳拉住,
其实云阳也跟这些人一样,
只不过他的记忆没有恢复,
一路被将军慷慨激昂的话洗的热血沸腾,
但那些新兵的灵魂拷问他也觉得感同身受,
可是个人怎么能和国家机器对抗,
出门在外,元罗也算是老乡了,
人就是这样奇怪,在家时寸土必争,但在外时看到老乡就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
拉住元罗,剑眉微皱;
‘元罗,闭嘴,找什么死,将军说得好,国破家碎,岂能坐视。不要扰乱军心,留下精神多杀敌’
黑背上的将军抽回马鞭,点点头;
‘对,小家伙,你很有前途,你们都要向他学习,人人精忠报国,何愁不能过上好日子,一旦立了军功,美女·财富·大房子,通通都有’。
·····
披星戴月的到了彝凉,
还没有开战,就因为缺少医师药物,缺衣少食折损了十分之一,
人命很不值钱呀。
从各地送来的新兵被集中在彝凉城外一处缓坡地带练营,
进行战前动员和简单的操练。
彝凉夜晚,
漆黑如墨,弯月如勾。
边疆战场的硝烟飘到了彝凉城外,
战场硝烟味刺鼻,让人气闷心胸,呼吸急促,
本安静的夜晚,
传来一声声从前方战场抬回来的伤兵痛叫哀嚎,
还有从睡梦中惊醒的大哭声。
简单的帐篷连天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