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珠的父亲抛弃了她们母女,跟一个只图他口袋里的那点碎银子的女人跑了。
银珠从不向往成婚,甚至想孤独一生,然而,周砚的不懈坚持和他一直恪守本分的不打扰,还是在她心中留下了生动的痕迹。
她从未怎么纠结,然而在与他相关的事情上,还是忍不住流露出了一抹迷惘。
周砚现在对她的好,会不会在之后改变?
她的父亲,是否也曾是翩翩公子,许她母亲一个安定的未来?
水仙看出银珠的纠结,温声道:“慢慢来。”
“嗯。”
银珠颔首,“慢慢来。”
她如今受了刑,平日里站不久。
水仙让听露带银珠去一旁厢房,银珠这才看到听露,之前隐约听说听露是水仙如今身边的大宫女,不过之前只是见过,并未深交。
“银珠姐姐。”
听露灵巧,小嘴更是宛若抹了蜜糖。
“拖了银珠姐姐的福,主子让我照顾你,特意允我与银珠姐姐同住一间,主子特意把礼和宫里最大最宽敞的一间厢房给了银珠姐姐。”
她这话说得巧妙。
银珠微微笑了下,面上看不出她因为听露是如今银珠的大宫女而有什么意见。
都是极好的人,不会因为这种小事计较。
倒是听露怕银珠介意,小嘴叭叭地在旁边说明了很多礼和宫如今的情况。
比如,银珠回来以后,她与银珠都是主子身旁的头等丫鬟,不分先后。
比如,银珠伺候主子的时间长,月俸比她稍多一点。
比如
最后还是银珠听不下去,哭笑不得地喊了声停。
“听露,从此以后我们都是在主子身边伺候的,我不会与你计较这些细节,而且礼和宫很大,事务也多,等我养好了伤,便与你商议分担。”
“这样,可好?”
听露闻言,眸中泛起了一抹惊喜。
“不愧是主子身边伺候时间长的银珠姐姐,主子之前也是这么说的!”
她的话说得有些太过动听了,银珠虽然觉得有些聒噪,但从慎刑司里出来,死水一般的日子过多了,倒是觉出了些热闹的滋味。
水仙站在正殿的门口,遥望着银珠与听露离开的方向,她的眸底闪过了一抹欣慰与淡淡的笑意。
终于,礼和宫的人齐了。
至于明天,则是自她与德贵妃联合掌权以来,第一次晨昏定省。
她看了看远方的天际。
明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