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国,秦老将军让亲手交给你!”
林卫国疑惑地拆开。
信纸上只有一行秦老苍劲有力的字迹:“小子,京城水深,回安平暂避。但该来的,躲不掉。”
信封里还有一张泛黄的旧照片。
照片上,两个穿着五十年代旧军装的年轻人意气风发,勾肩搭背。其中一个是林卫国的父亲年轻时的林长山。
而另一个。。。
……
火车南下时,载着满身风雨;火车归来时,却捎来了久违的安宁。
林卫国踏上安平县的土地,熟悉的北风裹着泥土和煤烟味扑面而来。
在广州紧绷到极致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
家,还是那个家。
母亲孙秀娥小跑着迎出来,一把拉住他的手。
“瘦了,瘦了。”
她上下打量,眼圈泛红,声音带了哽咽。
妹妹林招娣像只小麻雀,叽叽喳喳围着他转。
父亲林长山变了。
沉冤昭雪后,他紧锁的眉头松了,皱纹里偶尔漏出一丝笑意。
……
温馨很短暂,林卫国第二天就返回了工厂。
他才刚回去,没果多长时间,县长钱国栋就带着一份红头文件找上门,脸色铁青。
“卫国,出事了。”钱国栋把文件推过去,嘴角压着苦涩。
林卫国接过未见,只看了一眼,眉头便紧紧的皱起。
因通脉丹疗效惊人,被列为援外战略物资。省里下达了命令,卫国制药厂,三个月必须生产十万盒!
这是省内规定的生产任务,不容辩驳。
王建民“噌”地站起来,脸涨成猪肝色。
“十万盒?绝不可能!”
他指着窗外车间,声音发颤:“钱县长!拼了命最多三万盒!新设备不吃不睡也赶不出!”
赵胜利一脸死灰:“这是要逼死我们!”
钱国栋压低嗓门,靠近林卫国:“你在广州风头太盛,有人眼红了。交不了差,他们就能收了厂子。”
林卫国没吭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