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学士今日气色不错啊。”
朱翊钧微微一笑,从袖中取出一份文书。
“学案已经办结,请二位过目。”
李春芳接过文书,与徐阶一同戴上老花镜细看。
刚看了几行,两人脸色骤变。
“这。。。”
李春芳手一抖,差点将文书掉落。
徐阶强自镇定,但额头已渗出细密汗珠。
“朱学士,这。。。是不是太严厉了些?”
朱翊钧负手而立,语气平淡。
“徐阁老觉得哪里不妥?”
“两个尚书,十六个四五品官员,百余小官,五十三个书院山长。。。”
李春芳声音发颤。
“这。。。这朝堂怕是要空了!”
严世蕃在角落冷笑一声,却仍装作专心把玩手中物件。
“李阁老多虑了。”
朱翊钧不紧不慢道。
“刑罚并不重,大多是革职而已。廷杖的不过寥寥数人。”
徐阶擦了擦汗。
“话虽如此,但董份、袁炜二位。。。”
“他们带头逼宫,没要他们脑袋已是皇恩浩荡。”
朱翊钧声音陡然转冷。
“怎么,徐阁老觉得不妥?”
徐阶被这气势所慑,一时语塞。
李春芳见状,正要开口,却被徐阶在桌下踩了一脚。
“朱学士。朱
徐阶勉强笑道。
“老夫只是担心董份家财籍没后,其家眷。。。”
朱翊钧神色稍缓。
“徐阁老放心,吾最厌恶教坊司那套。董家家眷可去皇庄为佃,自食其力。”
徐阶松了口气,偷眼看向严世蕃。
后者依然无动于衷,仿佛事不关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