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说什么伺候呢……她受过很多委屈,这是她应得的!
浮舟被他弄得心花怒放,意兴浓烈,片刻后甚至被宿傩扶起身,一双腿卡在他脖颈边坐着,两只手自然被他牢牢牵紧,十指相扣。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结束之后,她畅快地瘫在厚被中,他却还要不识趣地凑上来亲吻她。
浮舟可不敢再喊他去漱口了,只能慢慢吞吞地抬头,同其交换自己的味道。
“瞧你,还不乐意。”宿傩又规劝一样指责她,“刚才说你一句,你又不高兴。”
浮舟压下一万句回嘴的内容,心满意足地往宿傩反方向转,他只能搂着腰,揉着她的肚子,把人贴向自己。
又告以:“你说,你什么时候该帮我,嗯?”
浮舟可被他这番提议惊吓,回想起还不陌生的先前两只手心摩擦的物事,粗粗估量其形体……
她直摇头,像只慌乱的小兽,口中止不住念叨:“不行的不行的,我又看不见,会被噎死的!”——
不管怎么说,就算是拒绝,也取悦了宿傩。
等落雪的时节,万已经来了不下五次,浮舟次次都提心吊胆,她一来她就不敢出门。
宿傩像是对她的惊慌很受用,每次都不重伤对方——
浮舟知道,就算她提出什么过格的请求,他也会无动于衷。索性把抱怨都藏在肚子里。
终于,有天宿傩等到日上三竿才醒,醒时第一件事就是对她说:“你陪我去见个人,等结束了,我就把你要的给你。”
“谁?”
在迷迷糊糊打哈欠时,浮舟得到答案:“和你一样,擅长对别人脑袋下手的家伙。”
什么啊!这完全是诽谤,她至今不明那次究竟是如何得手的。
再说了那种场景如果血淋淋的,想必她即便长了眼睛也做不来,这时候浮舟完全不觉得有刀就能下手了。
浮舟推了身上的宿傩一下,对方还肆无忌惮地抱着她不肯起:“你要我去见那种杀人魔做什么?”
他翻了个身,压着她:“稀奇,你就是这样说自己的?还是说嘴巴只长别人身上?”
浮舟憋了半天,才勉强说:“可我是有苦衷的…我…”
宿傩早就在这等她了:“你要凑齐一具躯体,才能成人,是不是?”
她哑着嗓子说不出话,陷入无措的不安中。
糟了,要如何跟宿傩说?浮舟惶然,生怕瞒不过他。
“我反而惊奇,你怎会以为我看不出来?”他被她的反应逗笑,“但掩耳盗铃也像是你会做的事……”
“就你最聪明,行了吧?”浮舟气得去推他,还没使上劲,就被攥着手腕拽到头上。
宿傩耐心和她说:“你要一直如此也不错。只若是不在我身边,总教人不放心的。我在想,你如果遇到别人,还是个可怜的小瞎子,堂而皇之提出如此要求,旁人惊恐之余难免要伤你。”
“……你到底是怎样地低估我呀?”浮舟听见他简直要把自己当成心目俱废的傻瓜,忍不住如此问,“不是每次都是你问我我才说的嘛?”
宿傩立即就指责:“别人一问你就露馅,也不是稳妥大方的举止。”
她还被亲昵地刮了鼻尖,但胜负心超越了一切。
浮舟反驳说:“可如果我说不是,你就一定会说‘记住你的话’,或者干脆觉得我不诚实,直接丢下我一走了之。”
宿傩的手段多种多样,都来源于他过人的能力与顽劣的心,浮舟不喜欢他占尽了好处还要说怪话。
“我什么时候丢下过你?”
“那年春天你把我丢在山上一天。”浮舟说,“风很大。很孤独。”
结果他就像才想起来一样,“……这确实。但最后也把你带走了不是么。”
浮舟呼吸一顿,最后终于劝自己也接受这套说辞。
“也是,那你以后不要再丢下我了好不好?”她甚至小声服了软。
就当是命苦吧,遇到他…然后就把中间波折的委屈一笔勾销。
反正他说的对,浮舟整理衣裙,也疏解心结,最后,她会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