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迟念,苏明茵有的是法子收拾迟夏。
无论她是因为什么原因回来帝都的,从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当年能把她送走,这一次依旧能。
她绝不会让一个勾了弟弟睡哥哥的祸水留在帝都。
可偏偏有了迟念。
三年前那场车祸,祁晏至今昏迷未醒。
祁晏能醒来还好。
如果醒不来,迟夏生下的这孩子就是他这辈子唯一的骨血了。
可迟夏让孩子叫祁聿小舅舅。
她什么意思?
难道她不打算把孩子还给祁家?
祁聿脸色更难看。
狭长的眼眸里闪过一抹淡漠,男人拉开长椅坐在迟夏对面,勾起的唇边溢出一抹嗤笑,“别乱攀亲戚!”
迟夏指尖微蜷。
苏明茵盛了碗汤推到祁聿面前,“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昨晚没睡好吗?”
祁聿不答反问,“爸呢?”
不是因为迟夏特意赶回来的就好。
苏明茵心里松了口气,“长丰银行的周董约他打高尔夫,大清早就出门了。要不,我给他打个电话催他回来?”
祁氏集团两年前就交到了祁聿手上。
代执行总裁。
虽然有个代字,可祁聿几乎已经独当一面了。
只偶尔遇上什么拿不准的事,祁聿回家吃饭,父子二人饭桌上就解决了。
“先吃饭吧。”祁聿放下汤匙,拿起筷子吃菜,“一会儿我给他打电话。”
苏明茵点头,夹了块可乐鸡翅放迟念碗里。
状似无意的问迟夏,“是决定回来了吗?还是,过来度假?”
有细密的牛毛针扎在心口上,迟夏舌根发涩。
帝都也是她的家。
她爸妈的骨灰还埋在西郊墓园。
可苏明茵大概希望她永远都别回来。
迟夏轻声道:“下个月就回去了。以后上学了,可能就没什么机会回来了。”
苏明茵皱了下眉。
最理想的状态,当然是孩子留下,迟夏回去。
可眼下显然不是聊这个的时候。
苏明茵笑道:“那回来住吧。你的房间一直给你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