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都是你妈喂你的。”林晚,抱着墨墨,在离餐桌一米的地方坐了下来。
“我来抱吧,你多少吃一些。”莲,想去抱墨墨。
“不用,你组织年轻人聊聊天。”林晚笑道。
闻言,我将注意力从墨墨的身上转移到了沈恩驿的身上,细细打量,这家伙,身上竟然有些许景沅的影子!
“您好,上菜。”服务员来上菜了。
“我吃了四天的青菜白粥,可算看到肉了!”沈恩驿的嘴角扯到了耳根。
“多吃点儿,你还在长身体呢!”莲说。
他不会还未成年吧?我想问一嘴,可我为什么要关心人家的年纪呢?
我将自己碗里的麻酱搅了搅,准备吃一吃这许久未吃的涮羊肉。之前,在大凉吃的暖锅,总觉得不是这个味儿。
可能是见我埋头苦吃,莲笑道:“之前,过的都是些什么清汤寡水的日子啊!”
“别的病房我不知道,我那个消化内科,吃得可清淡了,还特别好消化。”沈恩驿说。
我看向身旁的男人,就见他满嘴都是酱汁。
“产科还好,没那么多忌口,是吧?慧文。”莲说。
“姐姐,我能去串门吗?”沈恩驿突然看向我,问了我这么一个问题。
“串门?你是好奇产科病房吗?”我尴尬得嘴角直抽抽。
“我是好奇姐姐和墨墨。”沈恩驿说。
“我和墨墨有什么值得好奇的?还有,你怎么知道我女儿叫墨墨?”何老师我一向善于抓重点。
沈恩驿被我问住了,他转头看向了一旁的莲。
“难怪你单身了小三十年!一点儿都不会说话,装也装不明白!你那脑壳里装的是混凝土吗?”莲,咬着牙,抬手想打,悬停在半空中的铁掌,在三秒钟之后,又被她收了回去。
我,似乎是明白了些什么,只是没想到从封建社会活过来的人会如此想得开。
“你们不能给孩子介绍一个未婚未育的吗?而且,我还没离婚呢!再说,即便我离了,也不想再婚了。”真是愁死我了!
“只是想介绍个弟弟给你解解闷儿,而已!恩驿是位历史系副教授,你们,应该会有些共同话题。”林晚说话了。
“历史系副教授?你多大了?”我还以为眼前这位高大黝黑的沈先生是个体育生呢!
“我二十八了,在大学教历史。”沈恩驿说。
“我还以为你二十出头呢!长得真显小!”我感叹道。
“不如以前了!仔细看的话,我这脸上都是糙皮儿!经常和考古队或是地质队满山跑,风吹日晒,还闹出了胃病,这不,严重到要住院,就被林叔叔安排到了那家私立医院,和姐姐成了病友。”说着,沈恩驿还不忘展示一下自己身上那套粉白格。
看得出来,沈老师不善说谎,可以讲实话的时候,整个人都轻松了。
“你知道我的事儿了?”我问道。
沈恩驿点了点头,说:“嗯!姐姐您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即便我说出去了,也不会有人相信的。不过,我是相信的!我可是林叔叔和林姐姐带大的,见过世面!”
“恩驿祖上是史官,虽不闻名,但存风骨。”林晚说。
“这么多年以来,老沈家出过的最大的幺蛾子是有个家伙不喜文,入了行伍。”莲说。
“我有位太爷爷,想要从后方抄帝国主义老巢,参加拉美革命去了。”沈恩驿向我科普道。
“后来呢?”我问道。
“陆陆续续感染了各种当地的传染病,一直在医院躺着,后来,回国了。”沈恩驿耸了耸肩。
“史官世家终于有人不想做旁观者,投身于历史洪流之中去了。”我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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