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着急没有用,可是,我一担心莲的安全,二担心祭台的安全,所以,在莲回来之前,我一直忧心忡忡的。
“景氏妇,其生艰乎!残心之事,多哉!(老景家的媳妇儿,不好当啊!糟心的事儿,太多了!)”景沅笑道。
我叹了一口气,感叹道:“不能避也!景家业大,事自多。(没办法呀!老景家家大业大,事情自然就多。)”
“今知吾等对多子之执念乎?(现在理解我们对‘多生孩子’的执念了吗?)”景沅说道。
理解!非常理解!一直都理解!有江山的人家,不仅需要儿子来继承大业,还需要更多的儿子来“打杂”,靠招人的话,哪里那么容易招到靠得住的“员工”啊!
“毁台者,复炸台也。此念,不甚光怪陆离乎?(炸毁祭台,是为了再次炸毁祭台。我这个想法是不是太光怪陆离了?)”突然,我灵光一闪,有了一个奇怪的想法。
景沅想了想,说:“前数日之爆也,虽坏多具,然威少,失亡有限。毕竟,安完守备,置火药实非易事。若其所欲乘造杀伤甚大之势以皇后为太后,则因其爆炸之缮,可以旁带夹火药。(前几天的爆炸,虽然毁坏了很多设施,但是威力不大,伤亡有限。毕竟,安保级别很高,想带进大量的炸药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如果,对方想制造杀伤性更大的爆炸,以便皇后成为太后的话,趁着爆炸后的修缮,倒是可以找机会带进大量的炸药。)”
“是役也,孰主?(此次修缮,谁负责?)”我问道。
“兵部。”景沅说。
“综上,兵部尚书嫌其尤也。(综上,兵部尚书就是最大的嫌疑人了。)”我一拍大腿。
“此事,若为兵部尚书所为,宜亦予汝。同为男子,沅儿知之。(这件事,如果是兵部尚书做的,他,应该会连你一起下毒的。同是男人,我懂他。)”景沅说。
我摆了摆手,说:“吾不应其情,且为之下药,彼何顾之?(我不搭理他,还给他下药,他有那么舔吗?)”
“若非恤大体,孤早罢其官。彼见阿姊咽而唾,气煞孤矣!(要不是为了顾全大局,我早就罢了他的官职了。他一见到你就在咽口水,气死我了!)”景沅说道。
本来,“咽口水”这事儿我是不相信的,可是,在听到景沅指关节发出的声音之后,我相信了他的说法。
我家小皇帝生气了,得哄哄……
莲,办完事回来的时候,我和景沅已经睡了。
不过,事关重大,莲,隔着幔帐,向裹着被子,坐在床上的皇帝简单地汇报了工作。
简单来说,经凌云骑、刑部、“第三方”工程专家,以及林晚养的一只土狗这四方的合作,他们在祭台四周找到了共计两百斤的黑火药。
这个时代,一斤是十六两,两百斤的话,就是后来的三百二十斤,这些重量的黑火药,大概相当于一百多斤TNT的威力,通俗些讲,大概相当于三四十个液化气罐爆炸产生的杀伤力。
幸好是普通的黑火药,不是林晚的新型火药……不过,景家人丁不旺,这些“燃气罐罐”够用了……
“所涉者皆制焉。(与此相关的人都被控制起来了。)”莲说。
“辛苦,退下吧。”景沅说道。
莲走后,我问景沅:“此乃诛九族之罪邪?(这是诛九族的罪吗?)”
景沅看向我,说:“若后家掣其上,则为所废。(如果,皇后的娘家人牵扯其中,她会被废掉。)”
虽然,光线昏暗,但是,景沅脸上的表情我还是看得清的,他的嘴角翘着。
这一晚,我睡得很不踏实,好担心彭桂昭那个小姑娘啊!
第二天,景沅不仅要早朝,还要旁听爆炸案的会审。听说,能沾上边的部门都派人参与了案件的审理。
今天,看来是不用等景沅一起吃饭了。
“自作孽,不可悯也。(他们是自作孽,不用可怜他们。)”翠喜看出了我的担忧,宽慰我道。
“余虑皇后之生,方八岁,终身已如此,弊将安之哉!(我是担心皇后,她才八岁,她这辈子已经这样了,再糟糕一些的话,还怎么活下去啊!)”我感叹道。
“若非吾等在娘娘左右,人必欺汝!慎勿太善!护汝周全为最重!(要不是有我们在你身边,你得被人欺负死!请把你的好心眼收一收!首先,保护好你自己!)”翠喜罕见地向我发了脾气。
我拉住翠喜的衣袖,说道:“知汝为吾虑,不恤他人,吾与将军玩耍,非也,吾策马步!(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我不想别人的事儿了,我去找将军玩,不,我去扎马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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