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皇帝给自己批了一天假,今天,皇帝不在。
见坐在一起的莲和隼的神情都似不自在,我问身边的景沅:“妇人亦可参军者,邪?(女人也是可以参军的,是吗?)”
景沅十分配合地说道:“先例有之,无多。详略,可询隼。(先例,有,但不多。具体的情况,你得问隼。)”
隼清了下嗓子,主动汇报起了莲入伍的缘由。
原来,莲的父亲是个猎户,在帮隼所在的部队带路的时候死于乱箭,后来,隼的部队收留了无依无靠、幼小的莲,自此,莲在军中男孩子般地长大。
“男子养大?女儿之事,焉得学?(男人带大的?那,女孩儿的事情,怎么学来的?)”坐在我和莲中间的翠喜抢先说出了我的疑问。
隼,看向了莲,似乎,对于莲的事儿,他也只是知道个大概而已。
“若论从军,予久之也,及所使从军,吾已及笄,所须之常识,将军夫人已教之。(我的兵龄比他长,等他入伍的时候,我都十五岁了,需要知道的,将军夫人已经教过我了。)”当事人莲说道。
看起来年纪相仿的两个人,莲,竟然是隼的“老班长”。
“莫不恃强,乃无须听令于师姐乎?(要不是仗着身强体壮,怕不是,你要听令于师姐吧?)”翠喜问道。
翠喜就是我的嘴替二号(一号是安娘,以我认识她们的时间排序),胆大如她,什么话都说得出口,什么问题都敢提出来。
可能是担心隼为难,莲学会了抢答:“战力,予诚不如也。(我确实打不过他。)”
即便你打得过他又如何?就算你出身显贵又怎样?你是个姑娘,当不了主将!路漫漫,姐妹们,还有一千多年的路要走!
直到烤串儿聚会结束,莲和隼这两人也没多说一句话。
把莲嫁出去,这事儿我是不敢想的,她的身份,一般“人”也接不住啊!只是,希望她能有一些常人的情绪,喜怒哀乐,生活多一些乐趣嘛!
放了风筝,烤了串儿,今晚,我得好好地洗一洗。
说是无关紧要的奏折被林晚批复了,重要的奏折一个都没有,所以,景沅可以踏踏实实地休息一天了,见我要去洗澡,就吵着要和我一起洗。
吃饱喝足,泡在热水里,我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
“安娘大婚,阿姊若欲前往,沅儿可协同。(安娘的婚礼,姐姐如果想去的话,我可以安排。)”景沅迎了上来。
我睁开眼,看着贴近的景沅,说:“婚礼暮举,夜保庇难大。且,皇帝与太妃临幸典,非博宾客于新郎新妇之注耶?(婚礼是晚上举行的,夜间的安全保障难度大。再说,皇帝和太妃去参加婚礼,不是抢了新郎和新娘的风头吗?)”
“阿姊所言极是,若去,安娘之心皆在阿姊之上,谈将军,无所重也。(也是,姐姐你要是去了,安娘还得想着如何招待好你,谈将军,也就没那么重要了。)”景沅笑道。
我掐住了景沅的奶膘,笑道:“谢陛下为安娘指婚。”
“安娘嫁于两情相悦者,阿姊了却一事,于否?(安娘嫁给两情相悦的人,姐姐就了了一桩心事,不是吗?)”景沅问道。
“深宫终身,何忧乎哉?(在这深宫中生活一辈子,多么可怕的事情啊!)”我叹了口气。
“宫中有沅儿。”景沅眨着他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我。
“以阿姊论之,宫居之美,外奸多于宫。(从我的角度来说,宫里的生活挺好的,外面的坏人比宫里的多。)”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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