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沅儿授权林晚代孤为明日早朝,休一日。(我刚刚授权林晚代我组织明天的早朝,我要休息一天。)”景沅说。
“自阿姊识沅儿之日起,汝遂不休,腰伤亦未休,竟肯自任一日伪矣!(从我认识你那天起,你就没有休息过,闪了腰也没休息,终于肯给自己放一天假了!)”景沅给他自己放假,我感觉这是要过年了。
景沅笑了,说:“将养身体。(养一养身体。)”
“从善寝始。(从早睡早起开始。)”我说。
景沅点头,说:“沅儿这便更衣,安寝到天明。(沅儿去洗漱,今晚老老实实睡觉,明天睡到天亮。)”
当皇帝太难了,睡到天亮,多朴实的愿望啊!
景沅今晚特别老实,没贴贴,没抱抱,手背贴着我的腰就睡了。
第二天,等我自然醒的时候,一睁眼,就见景沅瞪着他的大眼睛,眼神清澈地盯着我。
“老!公!”我闭上了眼睛,一头钻进了景沅的怀里。
景沅搂住了我,吻了一下我的头发,说:“吾今为阿姊之时夫妻之事,何如?(我们今天干点儿姐姐那个时代夫妻会做的事情,怎么样?)”
我仰头看向景沅,说:“睡至日中,饮于酒肆,观戏剧,游贾市,归而寝,如此,则无他也。为不重,所重与谁共为之。(睡到中午,去饭店吃饭,看电影,逛街,回家睡觉,就这样,其实,没什么特别的。做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和谁一起做。)”
“如此,则吾玩大矣,为阿姊所必不曾为之也。(这样的话,我们玩点儿大的,做些姐姐你肯定没有做过的。)”景沅笑道。
“毋乱哉!尔帝也!(不要乱来呀!你是个皇帝!)”从景沅的眼神中,我看到了他要搞事情的决心,不由地倒吸一口凉气。
“吾纵纸鸢,宫内有隙地,颇旷然。(我们去放风筝,宫里有一片空地,特别空旷。)”景沅兴致盎然。
放风筝?我可以放开了跑吗?可以啊!玩得够大!
大家可能不知道,身为太妃,言行受制很多。为了不给景沅丢脸,我连步摇都不敢戴;为了不被自己的裙子绊倒,我的裙子比规制短了两厘米;目前,我做过的最剧烈的运动就是在宴会上和贵妇们跳舞。跑?偶尔因为过于兴奋而提裙跑后,我都会默默地叮嘱自己以后要注意仪表。
放风筝的话,我得好好热热身,再找一条轻便的裙子和一双合脚的鞋!
等我们吃完午饭,手拉着手,拿着风筝向“活动场地”走去的时候,我渐渐意识到,我们这是要去前朝。
大凉的皇宫分为前后两个部分,前半部分叫做前朝,是皇帝办公的地方,后半部分叫做后宫,是皇帝生活的地方。皇家女眷是不能随意去前朝的,之前,我陪景沅去上早朝已经破例了,还要去?
我拉了拉景沅的衣袖,问道:“吾欲往前朝?(我们这是要去前朝吗?)”
“是也,殿庭平旷。(是的,殿庭平整又空旷。)”景沅答道。
去大殿前的广场上放风筝?那个地方,过些日子会用来祭天、祭祖、办册封大典!景沅真是老景家的叛逆子孙啊!
“如此明目张胆?”我放慢了脚步。
景沅紧了紧拉着我的手,头也不回地说:“吾图自治之,治吾因不得立阿姊为后而至焦虑矣。(我在尝试治愈自己,治愈我因不能立你为后而产生的焦虑。)”
天气干燥,我的眼眶倒是湿了,我嘟囔道:“名分及孩子,阿姊不介怀,沅儿爱阿姊,足矣。(姐姐我不在意名分和孩子,有你爱我,我知足了。)”
“沅儿介怀。或时,吾思之,身为帝,或事依旧不得如愿,败者!(我在意。有时候,我就在想,身为皇帝,有些事儿,还是身不由己,真的很失败!)”景沅的语气里满是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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