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郑景丽为了得到登报的机会,对景沅那是一顿捧臭脚。
“十年前,吾之闺蜜逃婚离家,生多所问,知其或在凉,未能得也。因思《凉报》甚大,愿得吾于凉都城而觅吾。(十年前,我的闺蜜为了逃婚离家出走了,经我多方打听,得知她可能在凉落脚,可我又找不到她人,于是,我就想到了传播面很广的《凉报》,希望她在得知我在凉都城后能来找我。)”郑景丽说。
我,安娘,还有端着果盘回来的翠喜三人,目不转睛地盯着郑景丽,满怀期待她继续讲下去。
“不日,一人持《凉报》于驿馆求见于吾,乃其友于绣房,绣友持其簪及遗书见吾,言其前年没于疫病,葬于城南山。(没两天,还真的有人拿着《凉报》来驿馆找我了,是她在绣房的工友,工友拿着她的发簪和遗书来找我,说她前年死于传染病,安葬在城南的山上。)”说到这里,郑景丽眼圈红了。
随即,三条手绢几乎是同时递到了郑景丽的面前。
在宫里,除了特殊人物不在了,其他时候,是不能随便哭的,郑景丽再胡闹,这点儿规矩还是懂的,她用衣袖抹了把眼泪,强挤出一丝微笑,说:“吾意至,宜待眼前人愈善!不然,甚或失之,来不及。(我意识到一件事儿,那就是我应该对眼前人更加好!要不然,很有可能会错过,会来不及。)”
原来如此!
我谢谢你把我看作是眼前人!
“同食晏乎!(一起吃午饭吧!)”以我目前的文言文水平实在是讲不出什么富有感情的话来,于是,我干脆不说,直接留郑景丽一起吃午饭。
人家大小是个太妃,身份很尊贵的!
郑景丽自然高兴,饭后,还加入了我们三人的缝军衣活动。
这天,太后派人送了帖子过来,说是景沅一远房表亲妹妹进京,宫里将有一场家宴,邀请太妃我出席。
这是从哪里刨出来的表妹啊?真是难为太后了!
咱有醋当场就吃!等景沅下朝回来,我就将帖子丢给了他,然后,叉着腰,站在他面前,等着听他给我一个我能接受的合理的解释。
看过帖子,景沅笑了。
“见卿吃醋,孤即而放心矣。(见你吃醋,我就放心了。)”说着,景沅嬉皮笑脸地将我搂进怀里,然后,他继续说道:“卿知吾妹几何矣?黄口儿。(你知道咱们这个表妹多大年纪了吗?黄口小儿。)”
十岁?太后这是想熬死我吗?
当时我就想喊林晚进宫帮我号号脉,看我需不需要再补些什么!看谁活得久!只要我还活着,其他人当妾的机会都没有!
“相去视余妹,得眼,以妻锦旗。(你去看看咱们的表妹相貌如何,入得了眼的话,孤将她指给锦旗。)”景沅在我耳边柔声说道。
“锦旗年长,二人可乎?前少间,君谓锦旗觅一年之女成婚焉。(锦旗都多大年纪了?他们两人不合适吧?你之前还说帮锦旗找个年纪相仿的女子来着。)”我接受不了相差小二十岁的婚姻,根本就是两代人嘛!谢锦旗早点儿结婚的话,闺女都能有十岁了。
“孤所为,皆以安阿姊也!(我所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让姐姐你安心嘛!)”景沅说。
皇帝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吵赢了皇帝,我是能得个什么奖吗?
翠喜可不管景沅这个皇帝说了些什么忽悠我的话,反正,她已经准备好“见一打一,见双打双”了。
你们问我是如何知道翠喜的计划的?因为,我有听到翠喜和安娘争论是亲自上手好,还是让兵士动手好。
不知道前因后果的人,听到这段对话,有可能误会她们是要造反呢,我赶忙上前阻止,以求避免不必要的误会。
真搞不懂,她们土生土长的本地人,还没有我一个外来的守规矩,一点儿都不惜命!
“彼能履奴婢尸而龙床兮,娘娘安得放心!(她们只能踩着我的尸体上龙床,你就放心吧!)”说着,翠喜还拍了拍我的肩膀。
震惊我的,不仅是翠喜的话,还有她拍我肩膀的动作!她这是跟谁学的?跟我学的?我拍过谁的肩膀吗?我,拍过景沅这个皇帝的肩膀,还经常拍,不只是拍,有时候还捶……
“省视容。(注意仪态。)”我提醒道。
没想到翠喜竟然抱住了我的胳膊,撒娇道:“奴婢知错。”
“吾知汝怜阿姊,汝当护阿姊之同时先自护,汝有万一,护阿姊者不寡邪?(我知道你心疼姐姐我,在保护我的同时,你得先保护好你自己啊,你有个万一的话,护着我的人不就少了一个吗?)”我尽力劝说着,不想翠喜这个憨厚直率的女人因为我而出什么意外。
一旁的安娘表示支持我的观点,一起帮我劝说翠喜不要冲动行事,处事要圆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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