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太妃娘娘,此地十余年无人居,如今惟奴婢二人洒扫及维护。(回太妃娘娘,此处十余年无人居住,目前只有我们二人负责平日里的清扫及日常维护。)”俯首叩拜的两名宫女中年长一些的那位解释道。
“平身。”说着,我向安娘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前面带路。
谁不想去看看自己男人小时候住过的地方?小景沅住过的地方!哎呀!光是想想就兴奋!
安娘是懂我的,立刻向我做了一个“这边有请”的手势,示意我往左手边走。
这个院子不大,没走几步我们就来到了一扇门前。
安娘,将手里抱着的蝈蝈罐塞给了谈将军,然后,帮我打开了房门。
通过房间内的味道可以推断出那两名宫女确实有对这里进行清扫及维护,至少,肯定有做到每日通风。
我,奇怪老姐姐,怀着激动的心情走进了景沅小时候居住过的房间。
房间的陈设很简单,满是书的书架,放着笔墨纸砚的书桌,衣柜,还有一张朴实无华的床。想来也是,一个处于读书阶段的孩子需要什么奢华的房间,他需要的是知识和关爱。
我走到书架前,抬手,摸了一下书架上的书,没有灰尘。
我走到床边,俯身,按了按床板,发现床板很硬,在翻看过床上铺的褥子后,我发现这个时代的人是真的不嫌床硬啊!
“皆然也。(都是这个样子的。)”跟过来的安娘解释道。
想必,安娘担心我误会景沅在小时候遭受过虐待。
尽管,景沅在五岁的时候就无父无母了,但是,他是亲王的独子,老景家本就不多的血脉之一,谁会有胆子欺负他?还真就有人有胆子欺负他,太后!不过,那也是在他成年之后的事情了。
突然,我感到一阵眩晕,于是,我赶忙在床边坐了下来,还不忘告诉安娘自己的症状。
“晕。”我勉强说了一个字,再多一个字我都讲不出来了,随即,我两眼一抹黑,失去了知觉。
后来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再次睁开眼,看着眼前那熟悉的明黄色幔帐,我知道,自己在熟悉的老地方。
“阿姊寤哉!(姐姐你醒啦!)”可能是察觉到我醒了,景沅的那张帅脸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此时此刻,我担心自己又穿越了,哪怕是往前或是往后穿越个把月,也不好啊!于是,我忙问景沅:“老公,发生何事?(发生什么事儿了?)”
景沅笑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他特别特别地开心。
“茶?”安娘像是扑过来的,她的突然出现吓了我一跳。
我摇了摇头,现在,我只想知道发生什么事儿了。
“昨日,亦翠喜入宫之日,小姐晕于陛下之旧居。(昨天,也就是翠喜进宫的日子,您在陛下的旧居晕倒了。)”安娘实在是太懂我了,她知道我担心什么。
我想起来了,晕倒之前那一瞬间的事儿我还记得,突然,眼前就黑了。我为什么会晕倒呢?不会是因为贫血吧?我这都快吃成球了,血还贫到会晕倒吗?
多想无用,此时此刻,我,十分想去卫生间!
还没做起身的动作,只是动了一下头,我就感觉头疼得厉害,抬手一摸,头被包着……
“不止晕倒乎?(我不仅仅是晕倒了吧?)”我看着盯着自己的安娘和景沅,期待他们俩儿不管是谁,能有人说句实话。
景沅,他那明亮的眼睛里眼珠子乱转,这给他纠结的啊,我都不忍心看他了。
安娘,看向景沅,在得到皇帝的首肯后,她说:“何小姐,卿诚晕于陛下旧居内,即奴家小姐之魂醒,先愣,须臾,即狂,以头撞墙,止于谈将军以掌击之。太医及林相来之,皆言无大碍,但须寝处。(何小姐,您确实是晕倒了,随即,我家小姐的魂魄苏醒了,她先是愣了一会儿,然后就疯狂地用头撞墙,直到,被谈将军一掌拍晕当场。太医和林相来看过您了,都说您没有大碍,卧床休息几日就好了。)”
疯狂用头撞墙还没有大碍?锦墨怕不是没有想到自己的头这么硬吧?幸好我有注意补钙和经常去后院晒太阳。
“锦墨之魂不可苏,其求死之念为固,一望不及则人命。(不能再让锦墨的魂魄苏醒了,她一心求死,一眼看不到就要出人命了。)”景沅说道。
安娘,轻轻地叹了口气。
要不是因为还有未婚夫谈将军和谢家公子谢锦旗这两个念想,身负沉重负担和心怀重大秘密的安娘想必早就垮了,毕竟,她是准备随着自家主子一起死的。现在,只要“谢锦墨”一天不死,安娘就有活下去的动力和不寻死的理由。
“安娘,若一日吾死,则活之,谈将军及锦旗须汝。且,吾须汝烧纸钱,多烧其数,金宝尤善。(安娘,就算哪一天我死了,你也要活下去,谈将军和锦旗他们需要你。再说了,你还得给我烧纸呢,多烧点儿,要金元宝。)”我抬起手,说:“扶吾起。(扶我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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