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识到自己现在不用穿那么多件衣服了,随便披了长衫便不觉寒冷。郑景丽这个人情,我欠得有点儿大。
此时,又没外人在,我也就没有注意什么形象,将自己喜欢的点心哐哐往嘴里送,大嚼特嚼。不多吃点儿,怎么跟病魔做斗争啊!反正锦墨底子薄,胖个二十斤也没事儿。
殿外的公公进殿禀报说是大长和国师夫人求见。
今天的郑景丽没有大喊大叫,也没有直接进殿来,这不符合她的行事作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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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安娘将郑景丽接进殿来,我发现她今天带了好多东西来,大包小裹的。
“陛下于此乎?殿门有数人,不以安娘迎吾,俱不好意入。(陛下在这里,是吧?殿门口守着好多人,要不是安娘出去接我,我都不好意思进来。)”见到我,郑景丽低声问道。
“陛下寝于里殿。(陛下在里殿睡觉。)”我没想着瞒她,毕竟,皇帝的随从、侍卫都在门口守着呢,说皇帝不在,谁信啊!
“吾言数句即去。吾此来凉,自载补药不多,娘娘留而食之。(我说两句话就走。我这次来凉,随身带的补药不多,这些,太妃您留着吃吧。)”郑景丽低声说道。
我帮郑景丽倒了一杯茶,说:“安食茶。陛下昨暮修政事,寝则沉。感恩国师夫人,昨日之药丸药效极佳,吾之月事来,且不恶寒也。(安心喝茶。陛下忙了一整晚的国事,睡得可沉了。我还想着要感谢你呢,你昨天送我的药丸效果很好,我的月事来了,而且,还不怕冷了。)”
“吁,阿姊之气色尤佳!此药法之快,亦出于望之。(难怪!阿姊的气色好了很多!见效这么快,也很出乎我的预料呢!)”说着,郑景丽想来抓我的手。
何必呢?我干脆将自己的手伸向了她。
郑景丽帮我诊了脉,然后,得意地说道:“血气者,行而流乎?生机勃哉!(这气血,不就流动起来了?生机勃勃啊!)”
“嗟乎!感恩识卿乎!(哎呀!感恩能认识你呢!)”我笑道。
“斯事也,吾兄当谢吾,及吾见之,使其行大礼于吾。(这次,得让我大哥他好好感谢感谢我,回去,让他给我行大礼。)”可能是因为想象到了文铎给自己行大礼的画面,郑景丽有些忘形,嘴角,都要拉到耳根了。
“想来,兄弟情甚笃。(看得出来,你们的兄弟情很深厚。)”我说。
“相解,更相助也。(互相理解,互相帮助。)”郑景丽说。
“家人催子耶?(没人催你们生孩子吗?)”我八卦道。
“非吾事,妾室之事也。(这不是我的事情,是他的妾室的事情。)”郑景丽语气平淡地说,就好像,这事儿跟她什么关系都没有。
这个时代的女人能接受妾室的存在,我不行,我接受不了这个。
察觉到我情绪上的变化,郑景丽说:“非以吾不生养,以吾为兄弟也。(不是因为我不能生养,是因为我把他当兄弟。)”
就算是郑景丽这么说,我也接受不了锦墨的竹马有小老婆这件事儿。不过,这是封建社会的常态,作为二十一世纪的女性,接受不了也只能选择无视,不然,我是能管,还是能说啊!
如果,我有机会当上皇后,我一定把这个时代的婚姻制度改一改!至少,男人不能随便娶小老婆!
“三年纳二妾,至今无出,其难甚大。(他三年纳了两个妾,至今无出,压力很大。)”郑景丽说。
“吃了许多药?(药没少吃吧?)”我问道。
郑景丽猛点头,好像,她就在等我这句话。想必,文铎这个“兄弟”,她还是挺在意的,日久生情也不是没有可能。
身份再高贵的女人也要吃爱情的苦啊!难怪她也要吃药,这心情不好走妇科,日积月累,多少都得憋出些毛病来。
说到药,我想到林晚曾经跟我说过,我们要找大长和买药,想必是要给军队买一些应对外伤的药。于是,我犹豫要不要跟郑景丽提,无关她的国师夫人身份,她外公家是医药世家,应该是一个很优质的供应商。不过,作为太妃,参与政事,不合规矩吧?以个人身份谈生意?好像也不好。我倒不是担心自己会有什么麻烦,主要是不能给景沅惹麻烦,皇帝和太妃纠缠不清已经给他无形的压力了,这又要打仗,二十岁而已,担子不能再重了。
林晚出现得很及时,他说担心我服药后的症状,所以,今天来得早一些。在诊过我的脉之后,林晚说:“脉平而力已,三日之后,视脉复定。(脉象平和有力,药可以停了,三天之后,视脉象再定。)”
“由此观之,吾与林相于娘娘脉象达共议。(看来,我和林相对娘娘的脉象达成了一致的意见。)”郑景丽说。
“北地、南域之医药不同者,吾欲请教于国师夫人。(关于北方和南方在医术方面的差异,我想向国师夫人请教一些问题。)”林晚向郑景丽抱拳道。
郑景丽摆手,说:“毋举吾,医药者,吾只解皮毛。相度医药,吾更好刀剑。不疑林相,则吾知无不言。(别那么客气,医药方面,我只懂得一些皮毛。相较于医药,我更喜欢舞刀弄剑。不过,对于林相的疑问,我会知无不言的。)”
“可否,借一步?(我们换一个地方说话吧。)”林晚说道。
郑景丽点头,低声说道:“善,勿扰帝后歇息。(好,不打扰皇帝和皇后休息了。)”
然后,这两位就走了,估计,谈生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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