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古斯塔夫焦急的目光中,又有第二位、第三位绅士相继离场。年轻的古斯塔夫心如刀绞,父亲呕心沥血建立的团体眼看就要在自己手中分崩离析。
最终,大约有一半的资本家选择离开,留下的人中有些显得犹豫不决,有些则对离去者投以鄙夷的目光。
老埃格特大步流星地走在富丽堂皇的长廊里,隨手接过侍从递来的灰色大衣披上。
一位戴著单片眼镜的中年绅士快步追上来,压低声音询问:“我们接下来该如何行动?”
“发动工人。”老埃格特胸有成竹地回答。
“工人?这些政策不是对他们有利吗?”中年人流露出困惑的神色。
老埃格特边走边耐心解释:“仔细想想就明白了,工作时间缩短三分之一,
这些工人拿什么养家餬口?把这个说给他们听。”
“那些產业怎么办?”
老埃格特嘴角泛起一丝狡点的笑意:“我还没傻到那个地步。有赫尔穆特在那边盯著呢,等他拿到手再转给我们不就成了。”
“明白了。”
“记住,”老埃格特压低声音叮嘱道:“不要把事情闹大,就以和平请愿的方式进行。我们的目標很简单一一逼迫政府收回这该死的十小时工作制计划和最低工资標准。对了,后面这点千方別跟工人们提。”
“我完全理解。”中年人恭敬地点头应承。
霍夫堡皇宫,秋风萧瑟。
金碧辉煌的会客厅內,壁炉里跳动的火焰为整个房间增添了几分暖意。
弗朗茨·约瑟夫一世刚刚送走了痛哭流涕的托斯卡纳大公利奥波德二世。他不得不答应让法国每年补发一笔丰厚的年金,作为吞併托斯卡纳大公国的补偿。
要是这笔钱不给,从弗朗茨小金库里补给他。
弗朗茨很无语,也不知道利奥波德二世有脸吗?这么大年纪了,一国之主,还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看上帝对他的不公,
类似的“亡国之君”还真不少。帕尔马公国的路易丝公主甚至带著她那11岁的儿子一一帕尔马公爵罗伯特一世一同前来哭诉。还有摩德纳公国的统治者,也是这般模样。
这帮人就是来当蛀虫的,战爭一打就从自己国家跑路了,国民都不喜欢他们。
不过蛀虫就蛀虫吧,也不缺这几个了,奥地利帝国还养得起这几个大公。
正当他沉思之际,身著金线刺绣制服的侍从长约翰轻轻叩门,“陛下,首相布尔伯爵、教育大臣海恩斯坦伯爵、財政大臣布鲁克男爵和內政大臣巴赫男爵求见。”
“让他们进来吧。”弗朗茨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强打起精神。
四位大臣鱼贯而入,整齐划一地行礼:“皇帝陛下万岁!”
“请坐。”弗朗茨示意他们在周围的天鹅绒沙发上就座,自己则率先坐在正中央的位置上。
首相布尔伯爵谨慎地开口:“陛下,关於您之前提到的民族同化问题,我们今天特来商议。。。啊,感激不尽。”说话间,弗朗茨亲自为每位大臣端上一杯醇香的维也纳咖啡。
弗朗茨抿了一口自己的那杯,任由温暖的咖啡香气在口腔中扩散。“布尔伯爵,请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