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从义点头,目光望向汴京的方向,眼中满是恨意——他要守住江北,为符彦卿报仇,为天雄军正名。
三、泗州鏖战:火船焚敌,弩台拒守
同一时刻,泗州城外,曹翰的攻城战也己打响。投石机将巨石砸向城头,城墙被砸出一个个缺口,士兵们举着盾牌,朝着城门冲锋。
林仁肇站在城头,手持长枪,指挥士兵抵抗:“神臂弓手,放箭!滚木礌石,往下扔!别让敌军靠近城门!”士兵们纷纷响应,箭矢如暴雨般倾泻而下,滚木礌石砸得敌军哭爹喊娘。
可曹翰的兵力实在太多,三万步骑轮流冲锋,城墙的缺口越来越大,眼看就要被攻破。林仁肇心中急转,对身边的副将说:“快,传信给杨延玉,让他派水师支援,用火船烧了曹翰的攻城器械!”
副将领命,立刻派人突围,往水师营地送信。杨延玉接到消息时,正率水师在泗州港巡逻。他当即下令:“备火船!二十艘火船,装满硫磺和硝石,目标曹翰的攻城投石机!”
半个时辰后,二十艘火船从泗州港驶出,顺着风向,朝着曹翰的营寨冲去。曹翰的士兵们见火船冲来,纷纷慌乱躲避,可火借风势,很快就烧到了投石机和攻城槌,浓烟滚滚,映红了半边天。
“不好!是水师的火船!”曹翰看着燃烧的攻城器械,气得首跺脚。他没想到,林仁肇竟会让水师支援,还用上了火船。
就在这时,泗州城头突然传来喊杀声——林仁肇率两万步骑,从城门冲出,朝着曹翰的残兵发起进攻。杨延玉也率水师战船,从江面夹击,用床弩射杀敌军。
曹翰腹背受敌,节节败退。他看着身边的士兵越来越少,又怕林仁肇的水师截断退路,只能下令:“撤!退回宿州!”
可撤退的路上,又遭遇了杨延玉水师的拦截。五艘赵党战船被水师的床弩射穿,士兵们纷纷投降,战船也成了俘虏。曹翰带着残兵,狼狈地逃回宿州,三万步骑,最后只剩一万余人。
泗州城外,林仁肇与杨延玉会合。看着缴获的五艘战船,林仁肇笑着说:“杨将军,这次多亏了你的水师,不然泗州城,怕是真要被曹翰攻破了。”
杨延玉也笑了:“林将军客气了!守住泗州,就是守住了金陵的门户。”
西、防线稳固:夹击破产,对峙延续
消息传回汴京,赵匡胤瘫坐在龙椅上,脸上血色尽失。石守信五万精锐,损失近万,没能突破江北防线;曹翰三万步骑,损失两万,还被俘虏了五艘战船,“两面夹击”的计划,彻底破产。
“废物!都是废物!”赵匡胤怒吼着,将案上的奏折扫落在地。他没想到,李重进和林仁肇竟如此顽强,五万加三万的兵力,竟拿不下两道防线。
赵光义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说:“兄长,如今陈琅己与杨业结盟,若杨业的边军南下,咱们腹背受敌,怕是更难应对。不如先撤回江北、泗州的兵力,守住汴京,再图后计。”
赵匡胤沉默良久,最终点头——他知道,赵光义说得对,再打下去,只会损失更多兵力,若杨业的边军真的南下,汴京就危险了。
“传旨,”赵匡胤的声音带着疲惫,“命石守信、曹翰撤回兵力,分别驻守宿州、亳州,监视江南动向。另外,派人去契丹,许以重利,让他们牵制杨业的边军,不许南下。”
旨意传下后,江北、泗州的赵党兵力陆续撤退。李重进和林仁肇趁机加固防线,补充粮草、箭矢,江南的抗赵势力,愈发稳固。
金陵紫宸宫内,符后看着前线传来的捷报,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范质、李谷等老臣也纷纷道贺,宫中一片欢腾。
“陈琅还在幽州,等他回来,咱们就能与杨业的边军呼应,北上复周了。”符后望着幽州的方向,眼中满是希望。
长江两岸,春风拂过,新草萌发。江北防线的拒马桩旁,淮南兵正忙着加固工事;泗州城头,林仁肇的士兵们正擦拭着兵器;金陵城内,百姓们忙着春耕,商人们忙着通商,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而汴京城内,赵匡胤望着江南的方向,眼中满是焦虑——他知道,这场南北对峙的大战,才刚刚开始,而他,己经失去了先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