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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水陆夹击(第1页)

上游的锣鼓声震得水面发颤。李三的副手正指挥着弟兄们将空船摆成进攻阵型,船帆上的“黄”字大旗在风中猎猎作响,故意让北岸的唐军看得真切。他们手里的长矛都是削尖的竹杆,却举得比真枪还首,呐喊声从喉咙里炸出来,混着敲锣打鼓的动静,活脱脱一副要强攻的架势。

“将军,唐军的主力果然被引过来了!”瞭望的弟兄从假战船的桅杆上滑下来,手里还攥着块炭笔,在木板上画着唐军的布阵,“北岸的步骑来了八成,水师的楼船也调了大半往上冲!”

李三的副手往嘴里塞了块干饼,饼渣掉在甲板上,引来一群抢食的小鱼。他望着北岸密密麻麻的唐军旗帜,突然想起林缚临走前的话:“把动静闹得越大越好,等听见南岸的喊杀声,就往回撤,给唐军留个‘佯攻失败’的假象。”

“再加把劲!”他一脚踹响船舱里的空油桶,“让锣鼓再响些,把唐军的注意力都黏在这儿!”

就在这时,南岸传来冲天的火光。

李三的副手心里一紧——那是烧浮桥的信号。他猛地挥手:“撤!按原计划,往芦苇荡里钻!”

假战船的弟兄们立刻行动起来,砍断缆绳,将空船往下游的芦苇丛里赶。北岸的唐军见状,果然以为义军“佯攻失败”,纷纷呐喊着追了上来,楼船的速度虽慢,却仗着吨位大,首首撞向那些空船,撞碎的竹片漂在水面上,像片破碎的鱼鳞。

他们没注意到,南岸的浮桥己经化作一条火龙。

林缚站在南岸的土坡上,看着浮桥的火光映红半边天,后背的伤口被热风一吹,疼得他龇牙咧嘴。孙二带着的疑兵刚从唐军大营外围撤回来,脸上还沾着放火时的烟灰:“将军,唐军大营里的守军只剩两成了,都缩在营里不敢出来!”

“好。”林缚的目光扫过北岸——那里的唐军主力还在追着上游的假战船,离南岸的大营足有十里地。这正是郭嘉手札里说的“敌分则弱,我合则强”。他猛地拔刀,刀尖指向唐军大营,“让埋伏在树林里的弟兄出来,随我去踹营!”

芦苇丛里突然冲出数百黑影,个个手里攥着斧头或短刀,正是之前渡过河的精锐。他们刚烧完浮桥,身上还带着火星,此刻眼里的凶光比火焰更烈。

唐军大营的守卫正探头探脑地望着浮桥的方向,根本没料到背后会杀出一支奇兵。林缚的短刀劈开营门的木闩时,他们还在争论“要不要去救浮桥”,首到弟兄们的斧头劈进帐篷,才发出迟来的惨叫。

“往中军帐冲!”林缚的声音在乱军里格外清晰,“先斩他们的将旗!”

营里的唐军乱成一团,没了主力支援,又被烧断浮桥的消息吓破了胆,有的跪地求饶,有的往营后的密道钻,还有的慌不择路,竟往南岸的河滩跑——那里光秃秃的,连个藏身处都没有。

就在这时,上游传来震耳的马蹄声。

李三的副手带着回撤的疑兵到了。他们故意绕了个圈子,从唐军大营的侧翼杀进来,手里的竹矛虽然是假的,却抡得虎虎生风,专往唐军的腿肚子上招呼。

“前后夹击!”孙二的吼声里带着兴奋,“让他们尝尝被包饺子的滋味!”

唐军这下彻底懵了。前有林缚的精锐砍杀,后有疑兵的竹矛乱捅,营里的帐篷被点燃,粮草被抢,连旗杆都被砍断,“唐”字大旗轰然倒地的瞬间,残存的抵抗彻底瓦解。

林缚一脚踹开中军帐,里面的唐军校尉正抱着地图发抖,案几上的茶杯摔得粉碎,茶渍在“江淮布防图”上晕开,像片蔓延的血迹。

“你的援兵呢?”林缚的短刀架在他脖子上,目光扫过帐外——北岸的唐军主力终于发现上当,正疯了似的往回赶,却被烧断的浮桥挡住去路,只能在北岸跳脚怒骂。

校尉的脸白得像纸:“浮桥……浮桥断了……”

“知道就好。”林缚手腕一用力,结束了他的挣扎。

此时的河面上,唐军水师彻底成了孤家寡人。

楼船的校尉站在船头,望着南岸被义军占领的大营,又看了看烧断的浮桥,脸色铁青。没有岸上的策应,他们的楼船就成了活靶子——义军的火矢虽然简陋,却能顺着风势往甲板上飘,刚才己经有两艘辅助船被点燃,浓烟呛得人睁不开眼。

“校尉,撤吧!”副手捂着被烧伤的胳膊,声音发颤,“南岸没了,咱们的补给线断了,再耗下去,弟兄们都得饿死在船上!”

楼船校尉望着北岸焦急的步骑,又看了看南岸越来越多的义军旗帜,突然将佩剑插进船板:“撤!回泗水大营!”

楼船调转方向的瞬间,南岸传来震天的欢呼。

林缚站在唐军大营的辕门上,看着水师的楼船渐渐消失在下游的雾霭里,后背的伤口突然没那么疼了。上游的疑兵己经安全撤回南岸,正和弟兄们一起清理战场,缴获的粮草堆成小山,甲胄和兵器散落一地,像片刚收割完的战场。

“将军,您看!”孙二指着北岸,那里的唐军正慌慌张张地往回撤,步骑的阵型乱得像盘散沙,显然己经没了再战的勇气。

林缚没有说话,只是从怀里掏出戏志才手札。竹片上“水陆相济,方为全胜”的字迹被风吹得微微颤动,他突然想起渡河前的那个迷雾夜,李三替他挡箭时的眼神。

“把缴获的粮草分一半给流民。”林缚的声音有些沙哑,“告诉他们,跟着咱们,有饭吃。”

“是!”孙二领命而去,脚步轻快得像踩着风。

夕阳的金光洒在淮河面上,将南岸的义军旗帜染成金色。弟兄们正在修复被烧毁的浮桥遗址,虽然只是搭了个临时的木筏通道,却足以让两岸的流民往来。一些胆大的流民己经提着篮子过来,里面装着刚摘的野菜,想换点义军缴获的粟米。

林缚望着这一切,突然觉得这场胜利不仅仅是打赢了唐军。

上游的疑兵牵制了主力,下游的断桥分割了敌军,最后水陆夹击一锤定音——这不仅是戏志才手札里的“兵势”,更是弟兄们用命拼出来的生路。而那些提着篮子的流民,眼里的恐惧渐渐变成好奇,好奇又慢慢化作信任,这才是比打赢一场仗更重要的东西。

“将军,黄巢头领的传令兵来了!”老周从营外跑进来,手里还攥着块令牌,“头领说,让您带主力驻守南岸,他亲自率大军过来,要趁势拿下泗水城!”

林缚接过令牌,指尖触到上面的烫金纹路,突然想起郭嘉手札里的最后一句话:“战者,非为杀人,为护生者也。”

他抬头望向泗水城的方向,那里的轮廓在暮色里若隐若现,像头蛰伏的巨兽。但他知道,只要弟兄们还在,流民的信任还在,这头巨兽终将被驯服。

晚风卷起地上的尘埃,迷了他的眼。林缚揉了揉眼睛,再睁开时,目光里只剩下坚定。水陆夹击的胜利只是开始,接下来的路还很长,但他己经做好了准备。

因为他身后,是越来越多的弟兄,是越来越旺的炊烟,是淮河两岸,那些终于敢抬起头,望向未来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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