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姈馝不知黄瑁打的什么主意,她露出微讶又懵懂的表情,既没接话,也没答应。
这可是他们王氏的政敌。
她看向王旭之,疑惑示意,王旭之代为帮她答道:“一切随缘。”
他很敷衍地抬了抬胳膊,随后对赵恻卿行礼,“陛下,那臣与臣妹,就先行告退了。”
赵恻卿微微颔首。
王姈馝再不敢把目光对准他,生怕惹来遐想,连离去的脚步都充满急切,还偷偷拉着王旭之的衣袖催促,“快啊,阿兄。”
黄瑁与赵恻卿端看着这一幕,忽然道:“看来这位王娘子,颇吸引陛下注目。不过臣听说,此女涉世未深,且一直不曾露面,家中管的甚严。陛下怎会与王氏女碰见?”
赵恻卿:“孤去礼佛,她也在遗爱寺。”
黄瑁道:“陛下可有想过,王氏沉寂这么多年,有此女却不让她轻易露面,却让她常去礼佛,这难道不是算计着有一日能与陛下相遇?为了复起,而专门为陛下准备的美人计?”
赵恻卿闻言,冷静的调转目光对准百官之首的黄相公,“那么依黄相公所言,孤会中计么?”
黄瑁看不透那对双眼,天子有欲而无情,后宫女子无一不生得貌美。
即便王氏愿意主动献出王姈馝,想必也不过是其中一员。
王姈馝到了家中便瘫坐在客堂椅子上,两眼无神望着天窗。
王敞无意路过,又回到门口,问王旭之,“她这是怎么了?凫凫,你看着好像中邪啊。”
王姈馝喃喃道:“是啊,我被鬼缠上了,三叔。”
王敞愣了下,“那你要不要请人驱邪啊?正好我这两日遇见一个会炼丹的道士,他说在汴京待不了多久就要去游离四方,我正想……”
王姈馝似听见什么喜讯,忽地眼睛一亮,从椅子上抬起头来,一拍大腿,“三叔,你说得对啊!”
王敞:“什么?我说什么了??”
只见王姈馝并不答他,而是起来后风风火火就往后院去了。
汴京虽是好地,但此处坐镇的大龙头让王姈馝始终悬着一颗心。
她赶紧回屋,让婢女和她一起收拾东西,还让家里备好马车。
王旭之站在她窗下,一直看着她清点这,清点那的,大有一年半载不想回来的迹象。
翌日一大早,王宅的后门就有一辆马车悄悄离开家。
王姈馝挥手示意马夫出发,还飞了个吻给处于宁静沉睡中的府里家人们。
哈哈哈!!她从此自由啦,再也不用担惊受怕被人睡啦!!
“此去小亭山,一路往东走,再走三百里就是阿母老家……唔,这吐火国的蜜瓜好吃,再来点,绿韵???”
马车驶到了城门,忽地出现一阵晃荡的动静。
等到平静下来,王姈馝看见从外边进来的婢女面色惨白的打开车门,露出清一色一队骑兵,“女郎,城门走不出去,宫……宫里有请。”
王姈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