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胡茬男惨叫一声,低头看着肚子上的匕首,又抬头看向皇甫锦让,终于认出了她,“是你……你这小贱人……”
皇甫锦让没说话,拔出匕首,又朝着他的胸口捅了下去。一下,又一下,每一下都带着她所有的恨意和痛苦。红姐的惨叫、自己被折磨的日子……所有的委屈和愤怒,都在这一刻爆发出来。
胡茬男倒在雪地上,抽搐了几下就没了气息。
皇甫锦大口喘着气,死死盯着监狱大门。
果然,没过多久,吴画提着裤子从监狱里踉跄跑出来。他听到外面的动静,本想出来看看,可看到满地尸体和站在雪地里的皇甫锦让时,眼睛瞬间红了,像要吃人,“你这小贱人!敢动我的人!”
他掏出手枪,对准皇甫锦让扣下扳机。可子弹刚出膛,就像撞在无形的墙上,停在半空转了几圈,“啪嗒”一声砸在雪地上。
吴画愣了愣,又接连扣了几下扳机,结果还是一样。这时,坡后传来动静,傅雨浓、时冬、肖琳芳和林嵩嵩依次走出来,时冬手里的枪已经对准了吴画。
“你们是谁?”吴画的声音发颤,往后退了两步,却没注意脚下的尸体,差点绊倒。
时冬没说话,手指扣动扳机。“砰!砰!”数枪,吴画手里的枪被打飞,膝盖处各炸开一个血洞。他惨叫着跪倒在地,鲜血顺着裤腿流出。
“去吧。”时冬侧过身,对皇甫锦让说。
皇甫锦让满脸是血,咧嘴笑起,一边逼近,一边对吴画使用异能。
吴画只觉得眼前一晕,再睁眼时,地上的尸体突然动了:浑身是血的同伴们扭曲着爬起来,晃晃悠悠朝着他围过来。
他们怨恨他把枪收走,怨恨他平日里的欺凌。他们将他团团围住,一只只冰冷的手抓住吴画的胳膊、腿,有人张嘴咬在他的肩膀上,吴画哀嚎,痛得灵魂都在颤抖。
紧接着,胡茬男的身影从人群里钻出来,手里举着砍刀,眼神怨毒。
吴画想躲,却被死死按住。他眼睁睁看着刀落下,剧痛从□□传来,随后一团温热的东西被塞进他嘴里,腥味直冲鼻腔。
而傅雨浓几人看到的却是,吴画突然捡起地上的匕首,眼神涣散,嘴里发出凄厉的惨叫,猛地朝着自己□□刺去,又抓起那团血肉,疯了似的往嘴里塞。
没过多久,吴画的惨叫声越来越弱,两行血泪从眼角流下来,身体一软,倒在雪地上没了气息。
皇甫锦让又哭又笑,死了,都死了!红姐的仇,终于报了!
花花从一旁走过来,轻轻蹭了蹭她的胳膊,像是在安慰她。
傅雨浓走过去,递上一块干净的帕子,“都结束了。”
皇甫锦让接过手帕,擦了擦脸上的血和泪。
红姐,你可以安息了。
解决完吴画,几人走进监狱。
刚踏进大门,一股混杂着血腥、酒味和排泄物的恶臭就扑面而来,傅雨浓下意识皱紧眉头,用袖口掩住口鼻,其他人也是一脸不适。
地上一片狼藉,空酒瓶东倒西歪,啃剩的骨头乱糟糟堆了一地,甚至能看到好几颗人类头骨,眼窝空洞地对着她们;墙角更不堪,黑乎乎的排泄物结成硬块,混着没清理的秽物,几人看了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
这地方,她们连一刻都待不下去,为难皇甫锦困在这这么久。肖琳芳看向小姑娘,眼神里尽是心疼。
几人顺着走廊往里走,在小牢房看到个被绑在床上的络腮胡,他全身赤裸,身上布满青紫的伤痕,身下满是脏污,嘴巴被破布堵着。看到她们进来,眼里惊疑中带着困惑。
时冬面不改色,把扯掉他嘴里的破布,在问到物资去向后,痛快地送他上路了。
按照男人说的,几人很快找到了物资,可惜比想象中少——几袋半满的米面,几包菜干和几块腊肉,油桶里还剩小半桶豆油,除此之外,再没别的东西。
“就这些啊”林嵩嵩挠了挠头,那他们还能在这安稳地呆下去。
傅雨浓笑笑,没有说话。朝不保夕的时候,很多人都把每一天当最后一天来过的,讲究及时行乐,哪管明天怎么样。
接着,几人又去了西边的隔间。这里堆着被吴画藏起来的武器,手枪、步枪加起来有十几把,还有三箱未拆封的子弹。
时冬检查了一下枪支,大部分还能用。
傅雨浓有些庆幸,“好在这些没用我们身上,不然就麻烦了。”
时冬笑了笑,他们这种人,最信不过别人。
收好物资和武器,时冬摸出打火机,“咔嗒”一声点燃,扔了出去。
火苗瞬间窜起,很快蔓延开来,浓烟滚滚升空,遮住了半边天。
汽车顺着雪地驶离,皇甫锦让靠在车窗上,脸上终于露出了释怀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