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骸骸他们也有可能被人挑衅欺负……不,不对,骸骸、犬和千种可是很强的,你相信他们。
视线落在银白发少年脸上的伤痕,红色的血珠挂在伤口上,狱寺隼人却像是浑然不在意自己身上的伤口,思索间,你缓缓朝他靠近:“你受伤了。”
肉眼可见的,狱寺隼人绷紧了身体。
毁掉实验室后,你就一直生长在六道骸、柿本千种和城岛犬的翅膀下,你也试过锻炼自己,但不管如何努力,第二天恢复如新的身体丝毫不会留下训练痕迹。
扭曲过后的完全健康,远不是你认知里的健康。但尽管如此,六道骸他们也没让你就此成为只能依靠他们庇护才能活下去的废物点心,对于轮回过的六道骸而言,体术并非是你唯一选择。就算无法让你强大到和犬、千种一样,至少,也不会再出现你困于普通人之间却只能被迫等待救援的情况。
所以,你现在也能大胆随自己心意行动。
你没有在意因白发少年忽然紧绷的神情,手指在口袋里掏了掏,你拿出柿本千种替你备好的创口贴和医用绷带、酒精,你迎着银白发少年警惕的神情,你缓缓走近他。
“不介意的话,用这个处理一下伤口吧。”
银白发少年没有出现想要伤害你的举动,哪怕在你任性地选择靠近他时,少年也只是捏紧了手里的炸药。像警惕的兔子,银白发少年不知出于什么目的,一直保持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姿势,你并没有从中感受到威胁,你只觉得这样有些炸毛警惕的少年有点点可爱。
“我不需要。”狱寺隼人看不懂你的目的,察觉到你没有敌意,他抿了抿嘴,无法理解你都看到这幅场面了,居然还敢接近,哪怕是他,也无法确定这群人还有没有后手。不过就算有,他也不会畏惧就是。
想到这里,狱寺隼人没忍住又把视线挪到你身上,残留着血腥和狠戾的绿眼睛眯起,狱寺隼人简单打量了你一番。
柔弱无力的四肢、完全没有过锻炼痕迹的四肢,就算你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通过你的走姿和说话气息,狱寺隼人也能做出判断,你就是一个完完全全的普通人。
确认是和里世界没有瓜葛的存在后,狱寺隼人冷冷收起炸药,他站直身体,无视身体传来的伤痛,狱寺隼人冷酷从你身旁离开,随意踢开挡路的“尸体”,路过你时,狱寺隼人嗓音微哑:“离我远点。”
裹着血与杀意的外套在半空中掀起冷漠的弧度,你下意识伸手拽住了他的手腕。
有人袭击!
狱寺隼人条件反射拽住你的手腕想要狠狠弯折,下一秒,意识到手中不同于以往的杀意,狱寺隼人又凭借超强的反应能力硬生生停住了自己充满杀意的动作,他立马扭头,看你又把医疗用品往他面前递了递,甚至还毫无知觉地重复了遍刚刚的话,狱寺隼人凶巴巴地松开拽住你的手。
“你这家伙,是白痴吗?!”
差一点点,你的手腕就会骨折。
你茫然地眨了眨眼,不是很难理解这个时期小孩子的想法,算了,看在这孩子长得好看的份上,你勉强能原谅他的不礼貌,你无辜道:“我不是呀。”
“因为我之前也经常会受伤,所以我知道受伤的滋味不好受。更何况——”
你瞥了眼地上几个生死不明的人,“这几个也不是什么好人吧。”
“你认识他们?”
在你说完这句话后,野生银渐层又开始警觉起来,漂亮的绿眼睛在一瞬间染上了晦暗的色彩,你没有理会小银渐层的警惕,你干脆伸手拉着他离开这里。
“那种事情还需要认识才能知道吗?这不是一看就能知道的事吗?”对于人的好坏,你自有一套自己的辨认逻辑。
见银白发少年还是一脸不信任的模样,你也不在意,你才没有和人解释的义务呢,让他自己琢磨去吧。
直到被你拉着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狱寺隼人也没想明白,自己怎么就这样任你带着走了。可恶,绝对你是施展了魔法,不然,以他的实力想要制住你,根本就是轻轻松松!
“先用酒精消个毒,再裹上专用的绷带,小伤口就用创口贴。”嘴里念叨着,你强行压下想要临阵脱逃的少年,站在他面前,你双手叉腰,“还没开始呢,该不会你是怕了吧。”
“哈?我才不会怕!”
“是吗?”你故意拖长音,简单的激将法对付这个年龄段的小朋友刚刚好,虽然招式老,但有用就行。
“我还以为你是怕酒精淋在伤口上的痛感,所以才不敢治疗呢。”
“当然不是!”果然,年纪还小性格暴躁的狱寺隼人上钩了,“这种伤痛,根本不足以畏惧!”
说是治疗,不过是简单的消毒和包扎手法罢了,如果不是你看狱寺隼人只受了点小擦伤,你肯定会让狱寺隼人去医院。只可惜夏马尔的诊所不在这边,不然有夏马尔在,就算是致命伤,那家伙说不定也能治好。
想到夏马尔,你的脑子里又突兀地想起了匆匆瞥过几次的小婴儿身影,说起来,明明是个婴儿,却莫名不会让人小觑呢。大约是自己都能来到异世界,你对奇怪的小婴儿也没什么特别的看法,不过你总觉得他会有某些隐藏的身份,比如说某个大魔王的转世或者孩子,也有可能是某人的家庭教师。
日漫里都是这样的,虽然这里是意大利,但你莫名觉得,就算把这群人塞入日漫,也丝毫不会违和。
你很快从回忆里抽离开,反正都是些不会再有联系的人,没必要想那么多,对你而言,最重要的一直都是骸骸、犬和千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