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愣住,你想过千种会夸赞你缝制玩偶的技术,想过他会欢喜地抱住你,但你唯独没想过他会这么问。半晌,你摇了摇头,“已经不痛了……嘶!”
你受惊般瞪圆眼睛,灰蓝色的瞳孔倒映着柿本千种垂下脑袋的模样。他抬高一寸你的手,戴着茸茸帽子的脑袋低下,而后,你的手指传来湿漉漉的温热触感。
你的嗓音控制不住的颤抖:“千种……”
刚换过的牙齿尖锐森白,微微的刺痛感从指尖传来,你无措低头,恰好看到柿本千种微微抬眼注视你的模样,同色系的蓝眼睛深邃晦涩,猩红的舌尖不经意触碰到你的指腹,你隐隐幻听到千种牙齿陷入你骨骼的嘎吱响声。
“小千这家伙……”
身后似乎传来犬的谩骂声,但那声音过于低微,你没有听清,下意识后退,你的脚跟抵到了什么,无法再后退。
——是城岛犬。
他就站在你身后。
窗帘不知道被谁拉上,漆黑的夜幕与亮堂的室内恍若两个世界,犬和千种穿着深绿色的校服,一前一后将你夹在中间,你恍惚以为自己是将要被鬣狗分食的猎物。
冰凉宽厚的手掌牢牢钳住你的腰肢,城岛犬打量着温馨的房屋,他勉强放下心,看来这些年一个人也把自己照顾得很好。
但随即,城岛犬敏锐意识到即便没有他们,你一个人也可以生活得很好。想到这一点,城岛犬眸光闪烁。他重新瞥过脑袋看你,在他看不见的岁月里,你长高了好多,虽然还是那么矮。
晦涩的目光扫过你垂到腰际的黑发、修长的四肢、以及苍白莹润的肌肤,城岛犬牙根莫名有些发痒。
怎么可以…离了他们之后……
不断滋生阴暗晦涩的心思像荷塘里的淤泥,一层一层包裹住他的理智,城岛犬盯着你露出的毫无防备的后脖,余光是柿本千种啃噬你的画面,终于,城岛犬还是没能忍耐住,他低下头,长长的金色发丝如蛛网轻轻垂落在你耳侧、脖颈、肩颈,痒意如附骨之蛆,你控制不住地从喉间发出一声闷哼。
城岛犬像狗一样叼住了你的脖子。
“犬…”
如愿以偿,城岛犬从你口中听到了他的名字。
“春也。”城岛犬几乎要你负距离接触,温热的吐息黏腻地在你耳边响起,他的手缓缓从你腰际移到小腹,逐渐温热的掌心牢牢贴住你脆弱的部位,城岛犬咬上你近在眼前的耳朵。
“春也,我好难受。”
在示弱这方面,城岛犬无师自通,春也最是对他这副模样无可奈何。
你忍下心脏诡异的律动,勉强站稳,你的大半身子几乎都支撑在城岛犬身上,听到他压抑闷闷的声音,你下意识握住他贴在你腹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