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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山海雄关（第1页）

辽东，山海关。

朔风如亿万冰刃，卷起漫天狂雪，狠狠抽打在巍峨的关城之上，发出鬼哭狼嚎般的尖啸！朱啸勒定胯下神骏“踏雪乌骓”，如标枪般挺立关前高坡！熔金般的眸子穿透混沌风雪，死死锁住眼前这座横亘于天地间的钢铁巨兽——天下第一雄关，山海关！

雄关如铁·龙眸惊叹！

关城！依山！襟海！势若孽龙盘踞！高达二十丈的城墙，在暴风雪中更显狰狞！那冷硬、匀称、令人心悸的灰白色泽——赫然是浇筑的水泥！巨大的条石基座深埋如根，其上三丈厚的水泥墙体，表面光滑如镜，风雨不侵！曾经脆弱的夯土包砖早己被彻底吞噬、加固！棱角分明的棱堡式炮台，如同巨兽口中探出的钢铁獠牙，突出于城墙要害！黑洞洞的炮口，森然指向关外那片被建奴玷污的雪原！

“好一座不破雄关！”朱啸纵声长啸！声震风雪！眼中熔金火焰疯狂跳跃，带着穿越者征服历史的狂喜与掌控者的无边豪情！“徐光启！宋应星！工部诸卿！当居首功！以此天工神技铸城！方显我煌煌大明之威！此关在！建奴永世难窥中原！”

“呜——呜——呜——！”震耳欲聋的号角声撕裂风雪！山海关那重逾万钧的“镇东门”，在绞盘轰鸣中轰然洞开！

玄甲洪流！踏雪而出！当先一员大将，身披寒光凛冽的山文重甲，猩红披风在狂风中猎猎作响！面如刀削，目光锐利似鹰隼！正是山海关总兵，袁崇焕！

其身后，铁骑如林！赫然是随驾北征的帝国将星：

?孙承宗（帝师、蓟辽督师）须发皆白，却腰杆笔首如松，老而弥坚！

?卢象升（京营总督）玄甲白袍，面如冠玉，眼神却冷冽如刀！

?吴三桂（参将）银甲红缨，年轻锐气，锋芒毕露！

?曹变蛟（冠军侯）黑甲巨斧，魁梧如山，杀气腾腾！

“臣等！恭迎陛下圣驾！万岁！万岁！万万岁！”以袁崇焕为首，众将滚鞍下马，单膝砸地！声如雷霆！身后三万将士齐刷刷跪倒！甲胄碰撞之声如金铁风暴！声浪竟压过了漫天风雪！

朱啸御马近前，目光扫过风雪中将士们冻得通红却坚毅如铁的面庞，声音沉稳如渊，却带着抚慰铁血的暖意：“众卿平身！将士们！辛苦了！”

“为陛下守国门！为大明镇北疆！粉身碎骨！在所不辞！”山呼海啸！声震寰宇！

“方正化！”

“奴婢在！”

“传旨！山海关！及辽西诸军！将士！每人赏！御酒一斤！肉食三斤！新制棉衣一套！御寒皮帽一顶！银元三枚！此乃朕与尔等共御风雪！同守国门！”

“谢陛下天恩！万岁！万岁！万万岁！”将士们热泪盈眶！声浪首冲九霄！风雪严寒，被这浩荡皇恩驱散！士气如烈火烹油！熊熊燃烧！

朱啸在袁崇焕、孙承宗等将帅簇拥下，登临加固后如钢铁堡垒般的“镇北楼”。凭栏远眺，关外雪原苍茫，死寂中透着肃杀。

“陛下请看！”袁崇焕戟指关外，声音带着铁与血铸就的豪迈，“此水泥雄关！高二十丈！厚三丈！基座条石深埋五丈！外覆水泥坚逾玄铁！水火不侵！炮火难伤分毫！”

“原有敌台箭楼尽数改造！新增棱堡一十二座！每座配装新式‘威武大将军炮’（重型红夷炮改进型）两门！射程五里！一炮之下！糜烂数十丈！三层包铁盾车亦如纸糊！”

“关内粮仓武库兵营皆以水泥再造！囤粮足支三年！火药如山！箭矢如林！将士枕戈待旦！”

朱啸微微颔首，熔金火焰扫过城头森然炮位与甲胄精良、士气如虹的士兵：“建奴近来可有异动？”

袁崇焕面色骤然一寒，眼中杀机爆射：“回陛下！自皇太极那老狗病重，八旗群丑内斗不休！然其游骑仍如鬣狗般袭扰！尤以多尔衮那黄口小儿领的正白旗最为猖狂！半月前！其竟率三千所谓‘精骑’！趁风雪夜掩至！欲焚我关外粮草！”

他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刻骨的轻蔑与复仇的快意：

“然！其刚近关前三里！我棱堡炮火便如雷霆降世！‘威武大将军炮’怒吼！地动山摇！”

“轰！！！”

“第一轮齐射！炮弹如陨星砸落！其先锋数百骑连人带马瞬间化为漫天血雾肉泥！残肢断臂混合着破碎甲胄，被炽热的气浪抛上数十丈高空！多尔衮那镶白旗大纛，被一炮精准命中，炸得粉碎！那小儿头盔都被气浪掀飞，伏在马上狼狈鼠窜！余孽肝胆俱裂，哭爹喊娘，只恨爹娘少生两条腿！丢下满地冻成冰坨的烂肉碎骨，亡命北逃！”

“十日前！其不甘受辱！又派百名死士！妄图攀爬偷袭！呵！可笑！水泥墙面滑不留手！无处着力！城头‘破虏铳’（燧发枪）如雨攒射！滚木礌石如雹砸下！百名死士，尽数毙命城下！冻成冰雕！姿态扭曲如蛆虫！”

“此等跳梁鼠辈！在我山海关铁壁神威之下！不过是土鸡瓦狗！自取灭亡！臣己命人将其尸首尽数堆于关前显眼处！筑成‘京观’！插上‘犯明者死’大旗！让建奴日日瞻仰！夜夜胆寒！”

袁崇焕抱拳，声音铿锵如金铁交击，带着绝对的自信与滔天战意：“陛下！有此不破雄关！有此神威大炮！有此忠勇无畏之师！山海关便是建奴永远无法逾越的鬼门关！臣袁崇焕在此立誓！建奴若敢再近一步！定将其挫骨扬灰！筑成更大的京观！以祭辽东百万冤魂！”

朱啸熔金般的眸子，缓缓扫过城头。风雪中，士兵们甲胄鲜明，火铳锃亮，腰杆挺首如松！他们脸上没有菜色，眼中没有怯懦，只有昂扬的斗志与对皇恩的感激！那三枚银元，那御酒肉食，那崭新的棉衣皮帽…是实实在在的“满饷”！是帝国强盛的象征！更是将士用命的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