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楷冷哼一声,“不必理会,一切都是为了大宋,我问心无愧。”
“边境驻军对您的态度还未明确,万一因为朝廷旨意起了冲突就麻烦了。”
“朝廷不敢定我谋逆之罪,边境驻军的钱粮都在我手中,那些将领稍微有点脑子就不敢翻脸。”
李纲皱眉道:“那些将领桀骜不驯,不会因为您的身份就真心听命,要想办法尽快掌控才行,否则仅凭手中的五六万兵马很难击败金兵。”
赵楷微微点头,“来京兆府几个月了,是该出手整顿边军了,这两个月你将边军的具体情况摸清楚了没有?”
“趁着转运钱粮的机会,我命人仔细了解过,环庆路目前有禁军17000人左右,厢军、蕃兵、弓箭手和乡兵43000人左右。”
“鄜延路有禁军24000人左右,厢军、蕃兵、弓箭手和乡兵32000人左右。”
“秦凤路、泾原路和熙河路另有转运使,具体兵力并不太清楚,据说有禁军5万多人,其他兵种近11万左右。”
“陕西六路有禁军14万,辅兵20万。”
赵楷来回踱步,皱眉沉思,“明年开春我们要跟西夏打一仗,夺回西安州和怀德军。”
此话一出,大家都震惊了,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李纲回过神,确认赵楷不像是开玩笑,急忙劝道:“殿下不可冲动,金兵步步紧逼,这个时候再招惹西夏,岂不是腹背受敌?”
吕简知附和道:“现在的兵力防守都有些勉强,主动出击无异于以卵击石,何况眼下这种局势,朝廷不会同意对西夏用兵。”
赵楷看着李纲反问道:“你不觉得朝廷对待西夏的态度有问题吗?”
李纲无奈叹息,“臣自然希望尽早击败西夏,但是。。。。西夏骑兵强大,我们只能修城筑寨徐徐图之,现在朝廷没有主动进攻的实力,只能辇金帛以慰其心,戒疆吏、谨烽候、严卒乘!”
赵楷冷哼道:“就是因为立国之初一味纵容忍让才让西夏坐大。”
“这些年西夏强则叛乱,弱则请和,时常侵犯劫掠边疆,虽然向我们称臣,可尺赋斗租不曾上缴,朝廷每年反而还要给对方岁币,这简首就是个笑话,朝廷上下还满足于虚假的君臣错觉。”
李纲和吕简知满脸尴尬,朝廷这些年对西夏的确是花钱消灾,可关键在于想打也打不过啊。
李纲说道:“朝廷也是无奈之举,但毕竟塞垣之下逾三十年有耕无战,也算给百姓一个安定的生活。”
“安定?边境百姓恐怕睡梦中都担心西夏突然打过来。”
吕简知说道:“兵者杀器也,战争劳民伤财,朝廷连军饷都快发不起了,现在主动挑起战争恐怕。。。。”
赵楷抬手打断道:“如果有选择谁都不想打仗,但有些仗不得不打,没有霹雳手段,怎显菩萨心肠?”
“西夏侵占西安州和怀德军快两年了,朝廷除了斥责还有什么动作?”
“对于主动挑衅的敌人,宽容只能助长他的气焰,这场仗必须打,我要提振士气!”
李纲见赵楷心意己决,知道多劝无益,“西安州和怀德军属于秦凤路,种师道因河北之事以右卫将军身份致仕,目前由童贯遥领经略安抚使,他肯定不会配合。”
赵楷胸有成竹,“无需童贯答应,泾原路兵马钤辖郭浩对西夏恨之入骨,他肯定会配合。”
李纲仍然有些担忧,“即便郭浩肯冒险配合,您手下可用兵马也不足十万,如何击败西夏军队?”
“呵呵!谁说击败西夏只能靠大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