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卢俊义亲自押送三千匹战马抵达长安。
赵楷十分开心,“师兄怎么亲自过来了?”
卢俊义笑着道:“这些年做生意去了不少地方,长安还未曾来过,这次正好有机会,也想看看曾经的国都是什么样,没想到却是这番破败景象,真是令人嘘唏!”
赵楷叹道:“长安也好,洛阳也罢,都不复当年的辉煌了,我不希望汴京将来也变成这样!”
卢俊义皱眉道:“我前几个月去北方买马,感觉气氛很微妙,金人对战马管制很严,不允许与我朝交易,在来的路上,我听说平州张觉反叛了,金人十有八九会以此为借口发难。”
“师兄从哪听来的?”
“我跟张觉有些交情,这些年从他手中买了不少战马。”
赵楷露出一丝惊讶,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师兄方不方便去平州一趟,说服张觉来京兆府?”
卢俊义闻言一愣,“师弟想招揽张觉?平州距此可有些距离啊!”
“招揽谈不上,我只是担心张觉会死在朝廷手中引起燕人不满。”
“师弟的意思是朝廷会杀了张觉?可他刚刚归顺还被封为泰宁军节度使啊!”
“金人己经派兵攻打平州,我己经连上三道奏疏请求朝廷出兵支援,可到现在朝中还在争论该不该出兵,你觉得朝廷会不会迫于压力抛弃张觉?”
卢俊义轻轻点头,“以朝廷一贯懦弱的做派,现在肯定不敢与金人开战。”
“平州一旦守不住,张觉十有八九会选择最近的燕山府寻求庇护,燕山宣抚使王安中是个软弱之人,顶不住金人压力一定会将张觉斩杀献出去。”
“师弟说的很有可能,一旦张觉被杀,降将黄药师必反!仅凭河北的驻军,肯定挡不住金兵南下,我可以亲自去一趟平州,几分薄面张觉还是会给的。”
“那就有劳师兄跑一趟了,大名府的产业要尽快转移,我担心明年金兵就可能南下。”
“师兄弟之间客气什么,大名府产业我基本兑出去了,马上还有几百匹小马暂时无法转移,半年之后应该可以全部转移。”
“崇仁坊有一处宅子,算是送给师兄的礼物,正好跟武松的宅子是邻居,你可以在长安城也置几处产业。”
“哈哈!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先休整两日就出发前往平州。”
“有师兄出马我就放心多了,你去平州之后可以跟探事司的人联络一下,他们有十几人可以配合你行动,我给你一块令牌,沿途各州县应该不会为难你。”
“放心!就算军队带不过来,张觉一定给你带来。”
有了卢俊义的保证,赵楷安心不少,一个多月过去,朝廷依然没有向平州增兵,自己己经不抱希望了。
卢俊义在长安待了两日便匆匆北上,安全起见,赵楷安排了一队骑兵跟随。
岳飞担忧道:“师兄,你明着派骑兵过去与张觉接触,朝廷那边肯定有人弹劾。”
“形势如此危机,我也不在乎朝廷那边怎么想了,救下张觉虽然得罪金人,但或许能延缓金人南下的时间。”
“募兵情况如何了?”
“一个多月有七八千人报名,经过筛选录用了五千多人,原有的五千禁军和厢军经过筛选只留下三千人。”
“算上我们带来的一万一千人,近两万人中只选出一千多人适合做刀斧手,要不要放宽一些条件?”
赵楷果断摇头,“我需要的是能以一敌三的精兵,招兵告示才发出去没多久,应征的多是京兆府各县的人。”